她拖得一個踉蹌,長髮甩到面前,遮了半邊臉,越加狼狽。
離得近的下人看見,忍俊不禁。
惜了了臉上紅紅白白,煞是好看,卻不敢再向無憂抗議,怕她再往歪裡琢磨出讓人難堪的舉動,只求趕緊進屋。
無憂一條腿邁進門檻,隨著‘嗤’地一聲,眼前一花,突然見一條碗口粗細的雪白大蛇立在面前,口中吐出的鮮紅的舌頭幾乎碰上她的鼻子。
她膽子算得上天大地大,但唯獨怕蛇。
臉‘刷’地一下,白了下去,身子一軟,往後靠倒。
緊跟在她身後的惜了了七手八腳的將她抱住,“你怎麼了?”
碩大的蛇頭就在無憂面前,紅舌亂顫,無憂嚇得哪裡還說得出話,身上更是軟得沒了力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氣大些,就將它招惹到,一口把自己腦袋給吞了。
就算她能想辦法殺了這蛇,弄得一臉蛇血,蛇口水的也噁心。
苦著臉,暗罵惜了了,熊瞎子變的嗎?
這麼大一條蛇,他都看不見,還問她怎麼了。
大蛇瞄了無憂兩眼,便游到了了身邊,親親暱暱貼了上來。
無憂身子一僵,往大蛇所在的反方向滾倒。
惜了了怕她摔著,將她提了起來。
無憂與大蛇剛剛拉遠了距離,轉眼變得更近,死的心都有,肚子裡將惜了了罵了百八十遍,誰叫他拉她了?
摔死也強過被蛇嚇死。
再看大蛇,跟扭股糖一樣往他身上蹭,活脫脫的小兒撒嬌。
也猜到這蛇是惜了了養的。
抖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發誓,今晚痛死也不能讓這小毒物挨著她睡。
惜了了輕拍了拍大蛇,“小蛇兒今天一個人在家,有沒有調皮?”
蛇兒聽了,忙點了點頭。
無憂無語,它居然能聽懂惜了了的話。
瞟了眼面前堆著的那一大堆,翻了個白眼,小?這尺度也能叫小……世間沒大可言了。
惜了了見無憂實在怕得厲害,又拍了拍蛇兒,“去玩吧,別把你母親嚇到了。”
無憂暗呸,“我才不是它娘。”
蛇兒果然依依不捨地遊開。
無憂長噓了口氣,轉身就往門外溜。
惜了了將她拽住,“你要去哪裡?”
“回去。”讓她跟一條蛇共處一室,呆上一晚,她不用活了。
“蛇兒不咬人。”惜了了拉著她不放。
無憂想著他那隻手才摸過蛇,臉上即時爬起一層雞皮疙瘩。
惜了了察顏觀色,將手湊到她鼻邊,“它是香的。”
無憂有一次做任務,選地方的時候,沒注意到身邊草叢中臥了條蟒蛇,直到聞到腥臭撲鼻,撥開草叢才看見。
可惜那時已經無法再換地方,那條蛇雖然沒傷她,但張著大嘴,在她鼻子前一直哈氣。
她臭得險些昏過去,麻著頭皮,苦撐了一小時,好不容易完成任務,落荒而逃。
那是她最鬱悶的一次任務。
見惜了了伸手過來,臉色大變,忙將呼吸屏住,哪裡敢聞。
小毒獸天天與毒打交道,誰知道感觀還正不正常?
“真是香的,它是我用***再加雪蓮喂大的,身上自帶著體香。”
無憂瞟了眼,胖得盤不成一堆,只能勉強打個圈,在地上咬尾巴玩的大蛇,拼命搖頭,打死不聞。
想走,又被惜了了死死拉著,掙不開,憋到後來,實在憋不住了,急道:“我討厭蛇。”
蛇兒僵了一下,停下咬尾巴,抬頭向他們看來,委屈得耷拉下頭。
惜了了睨了大蛇一眼,難過地道:“它才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