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事實上當然不可能設計成這副德行,只是他又開始用他的下流手段製造待會的激情氣氛,如果燈光太亮,得手就不容易,這點他相當清楚。
“你下手向來這麼重嗎?”盧競彤捲開他袖子後不禁皺眉,那道傷痕劃開的程慢像是手術的結果,刀法又直又順,接觸到刀痕的這一刻,她更加了解眼前的男人了。
齊放星自有其冷靜果決的一面,連給自己出刀都能如此完美,雖然他絕少用他天生的氣勢給人壓迫感,但那並非昭告天下他是個泛泛之輩,相反的,他是極難招惹的、有自知之明的,少碰他為妙。
“為了你,這不算什麼。”他笑嘻嘻的說。
盧競彤掃了他一眼,她不說話了,開始專心的為他消毒、上藥、裹紗布,照傷勢來看,他應該到醫院去縫幾針才對。
“親愛的,你千萬別想說服我去醫院,我保證明天依然生龍活虎的到你公司去給你看。”阿星笑說。
盧競彤撇撇唇,要出口的話回到她喉中,也罷,不上醫院對他這般健碩的男子而言,大概也死不了。
“那麼,你想吃點東西嗎?我可以下廚。”她真真沒想到自己會問出這句話來,但包紮好傷口的一剎那,她就是想為他做點什麼。
這些算是一種女人的天性吧!對弱者總會產生出異常的情緒……不過,說阿星是弱者卻令她微感好笑,他根本不像病人,他此時的眼睛猛往她身上盯,像一隻餓狼,快撲上她似的。
“我想吃——”阿星笑得壞壤的,一把拉住她跌到床鋪上,附在她耳朵旁,輕輕柔柔的說:“吃你!”
一早驚醒盧競彤的是她的行動電話聲響,接通後,彼方傳來夢琪焦急的聲音,“總經理,您什麼時候到公司,泛達企業的席總裁十點整會到公司,您……”
“我知道了,通知各部門準備會議資料。”她簡潔的交代完畢,順手將行動電話關機。
才將電話放好,一隻赤條條的手臂隨即擁住了她。
“競彤……”阿星重新將她壓回身下,細膩的給她一個早安吻。
“起來吧!我必須要回公司。”雖然也留戀此刻美好的感覺,尤其擁住她的又是她心愛的男子,但是盧競彤向來講求信用,不可能放下一堆工作光在這裡與他纏綿,愛還是無法取代一切。
“你吻我,吻完我就起來。”阿星與她討價還價,也不求她要留下來陪他,他同樣不是那種喜歡溺死在愛潮中的人,綁緊的愛太沒彈性、很可怕,別說相處多年的情人愛不了,連初陷入愛河的男女都會厭煩,阿星知道放縱的時候放縱,正經的時候正經,遊戲與工作他分清楚的程度不亞於盧競彤。
“只一個吻?”她問,也微微笑了。
“我保證。”他已低下頭去,而她當然就順勢吻了他,只不過這個該由她主動的吻到後來被阿星加強火力,直到連他都認為再吻下去會欲罷不能這才放開她的身軀。
“我待會就走,你繼續睡。”盧競彤起身拾起自己昨晚散落一地的衣物,剛才那算是比較中庸的提議,阿星現在還算是“傷患”,多休息點是應該的。
“我們一起吃早餐,我送你去公司。”阿星迅速的按住她想反駁的唇,笑說:“忘了嗎?你的車還在公司,沒有車,你做什麼都不方便。”
她妥協了,事實上,她也想和他一起吃早餐,至少要逼他喝下一大杯牛奶,他昨天流了那麼多血,又什麼都沒有吃,還與她纏綿了一夜……
想到這裡,盧競彤撿衣服的手突然有半晌靜止不動,臉龐出現遙遠的表情。
“怎麼了?在想什麼?”阿星由腰後擁住她,將面孔貼在她發上。
盧競彤輕輕搖了搖頭,這種感覺很難說得出來,像是一個啞了很久的人倏然會說話了,她——盧競彤,將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