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妝也給全包了,倒也用不著咱們費什麼錢。留下一點夠日常嚼用的就行……這幾塊碎銀子約莫也有二兩了,你全拿去罷。要好好跟人做生意知道嗎?…”
方長應一見到銀子,眼睛都放起了光,聽方田氏唸叨聽的有些不耐煩,一把奪過,語氣難掩興奮:“娘我還要急著去忙,先走了。”撞著門簾就出去了。
這一出來,就正好碰到剛進正院,正往方香玉房間走的方菡娘跟王杏花。
方長應自打上次被方菡娘瘋般拿著鐵鍬揍了他一頓後,就莫名對方菡娘心裡有些憷。他扯了扯嘴角,哼了一聲,下意識的繞開方菡娘,急急出了院子。
方菡娘倒也沒多想,引著王杏花去方香玉的屋子,進之前還敲了敲門。
屋裡傳來方香玉有些不耐煩的聲音:“艾娘嗎?說了今天小姑姑很忙,你別來煩我。唉,進來吧。”
方菡娘帶著王杏花掀簾進去。
方香玉正在窗臺前攬鏡自照,臉上還塗了不少胭脂,穿著一身簇新的衣服,可見是精心打扮過了。她眼角一撇,見是方菡娘帶著村裡那個黑黑的王杏花進來,當即就豎了眉毛,啪的把手中的梳子往桌子上一拍:“方菡娘?你來幹什麼?還帶那個黑杏過來!”
方香玉自然是認識王杏花的。
村子裡的姑娘們大多面板黃,而王杏花這更是其間翹楚,膚色近黑了。惹得村子裡不少姑娘都在背後偷偷笑話她,喊她“黑杏”。
方香玉對這王杏花向來是有些看不起的,直接不給面子的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你來幹什麼?”
王杏花頗有幾分無措的看向方菡娘,嚅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頭上甚至有了幾分密密的細汗。
方香玉更是不耐:“有話快說,我一會兒還要出門呢。”
方菡娘見方香玉這般精心打扮,心中大致有了數這是要出去會情郎呢?
方菡娘一把拉過王杏花,“小姑姑之前不是還為了我那塊帕子的事跟我大鬧了一番嗎?”
方香玉疑惑的蹙起眉頭,看看王杏花,又看看方菡娘。
看王杏花那樣,指望她把事情說清是不太可能了,方菡娘嘆了口氣,抗起了解說的大旗,“那塊手帕……”她頓了頓,看向桌子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小姑姑你還是先把藥喝了再說。”
“裝神弄鬼。”方香玉冷著臉,但確實也到了該喝保胎藥的時間,她端起保胎藥,擰著眉頭,憋住氣一飲而盡,趕忙又往嘴裡塞了一塊糖,這才壓住了滿嘴的苦澀。
方香玉將碗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說罷。”
方菡娘點點頭,這才言簡意賅的繼續道:“那塊手帕,原本我是借給了杏花姐。杏花姐又把它給了一個男人。”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花季少女才會將隨身的帕子送給一個男人?
da an是,談情說愛的情況下。
方香玉很快想到了這點,心中不屑,這黑杏這般模樣,竟也是個私下裡跟男人私相授受的……然而她不屑的嘴角尚未彎下,一道閃電自心中劈過,她霎時面如白紙!
送給了男人?……那塊帕子又在昌哥懷裡?……
不!不可能!
方香玉的嘴唇哆嗦起來,她很快又為她的昌哥想到了開脫之詞,脫口而出:“或許是那個男人給了昌哥呢?”
王杏花一聽,昌哥?正疑惑著,聽得方菡娘無奈的喟嘆一聲,對著她道:“杏花姐,你跟我小姑姑說一下,你心上人叫什麼名字?”
王杏花面上浮起兩坨紅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方菡娘,沒好意思去看同齡人方香玉,低下頭喃喃道:“他叫呂育昌……我喊他昌大哥……”
猶如晴天霹靂,將方香玉劈了個透徹。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