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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4 / 5)

子,你的朋友……不要告訴我,你不在乎他們的性命。”

“我說了不在乎了嗎?”聽雪並不入他的套,“星兒的DNA修改預案我進行得非常順利:我不以當年蒼穹的思維方式(完全修改DNA)為模板,我致力把星兒的魅靈DNA中有關壽命缺陷的部分進行修補。要是成功,星兒會變成像我一樣的能活得和普通人類一樣久的魅靈。到時,這個世上的司水的魅靈依舊存在。”

“聽上去不錯。我還真忘了,你是當年歐洲醫學界的死亡天使。”弗裡契看著聽雪,眼神中透出一種詭異,“你沒進行過DNA修補吧,聯盟對你怎麼延長壽命一直非常好奇。”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弗裡契,一味地乾耗豪下去對誰都沒‘好處’,尤其是我不喜歡被監視的感覺。”

“我會為你轉答。”弗裡契的神色非常淡,冷淡的語氣就像一部設定精確的電話答錄機。

“別用這種空話搪塞我。你到底有多大許可權——可以在這裡代聯盟向我允諾不再騷擾我和我家人麼?”

“我必須獲得應有的指示後才能答覆你。”

查爾斯看著他們一直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的聽雪不會再輕易受人擺佈)。但可能是弗裡契口吻與神情中對聯盟的絕對忠誠的姿態讓他“不適”,習慣地放在膝蓋上的手滑到了輪椅碾輪上,“失陪。”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話語中那種淡淡的致歉感也只是屬於一名英國老貴族的一種改不掉的禮節習慣。

聽雪注視著那蒼老、慈祥,溫柔但也有著貴族式的倨傲的老人坐輪椅的背影,那逐漸消失在玻璃花房外的身影中帶著隱忍、憂鬱與憤恨。

下午茶時間的陽光透過通透的花房玻璃牆灑了她一身,因不速之客而冰凝的眼眸在此刻融化為波光瀲灩的流泉,流淌出淡淡的愁絲。額際幾絲銀白的碎鬈髮微落在濃密的羽睫上,睫毛的眨動此時有些放緩。簡單的白棉薄夏服卻讓陽光下的肌膚分外耀眼,那一頭銀白的髮絲泛著水晶的光澤,她整個人彷彿隨時會隨著陽光而融化……

弗裡契也有眼睛,或者說他也是男人。如果單用男人的目光,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此刻的美真的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跪在她的腳下……只為她的一個回眸。但如果加上了軍人的身份和他常年的那種近似病態的自我剋制,眼前的這種美只會讓他更為“清醒”——誘惑,聯盟的科學家們再三警告的能夠讓人至幻至瘋至死的美。仿若海中那優雅游動,美麗通透宛如絹絲卻帶有致命毒刺的水母;雨林深處那綻放著世間最令人沉醉的花朵的食人植物,流淌著最芳香、甜美,誘人的蜜……

察覺到自己居然在想入非非,他立即閉了閉眼睛,閉上僅1秒就再次睜開。睜開後的眼神依舊冷硬如初,彷彿剛才那不足1秒的迷惑只是最普通的眨眼。

“你真的動搖了。”她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注視著自己,唇邊依舊彷彿帶著若有若無的渾濁微笑。

“你誘惑我?”表情是一片刻板,但心裡卻有些驚惱:無法捕捉、無法抵禦,無法抗拒的精神力量。

渾濁的微笑散發出絲縷的蔑意,“對你?”清朗的陽光完全曝光著弗裡契那斑駁的華髮,佈滿皺紋看上去幹燥粗糙的五官,再筆挺英武的軍服也不能遮擋的萎縮的肌肉輪廓,還有那言談舉止透出的那一股……

查爾斯也老,但與之相比查爾斯就像一頭受傷未愈的老豹。而弗裡契:說難聽些,他就像條愚忠的老狗……主人的輕賤,他只會看作是服從的一種必要;主人的刻薄,他也只會當作是新的命令來聽從。

早已看穿弗裡契故作強硬的姿態,但她此刻對弗裡契的感覺與其說厭惡,更多倒不如說是可憐:就像辛西婭殺夫弒子一樣,弗裡契當初選擇成為軍方的狗無非是為了擺脫可供人肆意魚肉的四族下位者的身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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