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洞已經打好了,塞上小塞子堵住新打的洞防止長死。
輪到淑嘉了。好像是怕一次打三對,小孩子受不了,決定先打一對,等略長大一點,再把洞都開齊了。據說有技術不好的給小孩子打耳洞,一隻耳朵打了仨,有耳朵都化膿了的。
只要放眼過去,雌性生物的耳朵上都掛著亮晶晶的飾物,淑嘉就知道躲不過了。心裡還是不樂意,蹭蹭磨磨的。淑嫻笑道:“不礙事兒,不怎麼疼的。就那麼一下子。福大娘手藝好。”西魯特氏也哄她:“打好了就好,過陣兒打好了,額娘給你好看的墜子戴。”說完還指著自己的耳墜誘惑她。
淑嘉心裡黑線萬分,閉上眼睛,帶著就義的心情任福海家的折騰她的耳朵。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反正是覺得耳垂被熱熱的東西來回碾著,漸漸沒什麼感覺,依舊不敢睜眼。過了一陣兒,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就聽福海家的說:“好了。姑娘轉一下頭。”
換了另一隻耳朵,依法炮製。
兩隻耳朵都打好了,西魯特氏含笑對她道:“怎麼樣?不疼罷?”淑嘉看著鞋尖不說話。只聽西魯特氏道:“來來來,給你看樣東西。”
原來在淑嘉閉眼打耳洞的時候,西魯特氏已經暗示臘梅去取了兩個巴掌大的小匣子來。開啟一看,是兩付耳墜子,皆是金制,小巧玲瓏做得精緻,一對鑲著珍珠,另一對嵌紅寶石。西魯特氏道:“你還小,太重的戴著耳朵疼,長大了再給你旁的。”
淑嘉點點頭。西魯特氏又對淑嫻道:“你先前穿過耳洞的,一應忌諱聽你嬤嬤的就好。”然後又對淑嘉講注意事項,不能沾水啦,不要亂摸啦一類。淑嘉想到一隻耳朵上要被戳三個眼兒,估計再過不久又要打倆,只希望下次還是這位手藝不壞的福大娘動手。
回到房裡,過了一陣兒,才隱隱覺得耳朵上有些發燙。伸手去取了靶鏡一照,耳朵沒有像印象中那樣腫,才略放了心,忍不住要伸去摸,被烏雅嬤嬤攔下了:“姑娘,且還不能碰呢。”
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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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冬天,就要開始備年了,他們家在杭州還沒田沒莊,又要往各處送年禮。往年與華善等住在一處,今年是分開了,還要添一份送回京的禮,這些禮物很多都是要採買的而非像以前那樣有些可以從自家莊子上產出,西魯特氏還擔心兒子們在北京的生活,給他們準備了不少杭州的特產,又有絲綢一類,還度著兩個兒子的身量,想給他們準備新衣。是以本來入十一月才要忙碌起來的事情,西魯特氏現在就開始籌劃。
石文炳有世爵的銀子年俸460兩,他是駐外武職,又有俸銀、薪銀等加起來五百兩多一點,統共不到一千的銀子。不是有點少,而是,真的很少!
西魯特氏有點發愁,南下的時候是帶了不少家當,自到杭州之後也收到了不少貴重禮物,卻也架不住這樣使,她琢磨著是不是要置辦些產業。石文炳另有想法,外出做官的人都知道,凡遇長官生日、太太生日,以及過年等,必有禮送,還要送得厚實,所以外放的人很多都帶家眷一起= =。八旗駐防,也受此風影響。石文炳只要給少數幾個人送禮,而這幾個人必有回禮,然後就等著底下人送禮,這裡面絕大部分不用回。這是一筆收入。
再者,以他的身份,在這裡,只有上趕著巴結他的。賄賂他的人也不少,其實也有拉他下水的人。這個時候,旗人的身份就是一個很好的護身符,有些商家或為這層方便都有主動孝敬的。還有當地抱成團的官方網路裡,也有他的一份分紅,如此各種,並不算少。
石文炳認為自己剛到杭州,先不宜輕舉妄動,聽從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