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來?”
“很遠很遠的天外。”
“要去那兒?”
“暫時還沒有目標。”
“不。我知道你的目標很明確,並一直為之努力。”
“我說過。你什麼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
養魚人不在,鍋灶上空蕩蕩的,好幾天沒煮過飯的跡象。
看來這裡已經吃上了大鍋飯,不允許自己燒飯。
鍋灶之所以沒被拆除,可能因為離村子遠,打熱水不方便。
小葦沒找到鑰匙,只好等著。
順手取下掛在牆上的二胡,擰緊琴絃,開始拉。
一首情罪沒唱完,有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從小葦家方向走了過來,毫不在意地打斷小葦的忘情:“你是小季吧?”
小葦很不開心地回:“我是。”
老人態度還算好:“老餘去食堂吃飯了,得等會才能過來。”
“知道了。”
看小葦心不在焉,忙解釋:“現在我和老餘一起看這魚塘,老餘讓我住在你家廂房裡呢。”
小葦深呼吸一口:“哦。”
轉而一想,又問:“你和村長什麼關係?”
老人自豪地回:“那是我家老二。”
小葦暗自標著國粹,起身去家裡。
剛出門,又對老人說:“麻煩你幫我撈斤把鯽魚吧,錢照算。”
老人很為難:“這得等老餘回來,我手腳不方便。”
小葦只好說:“那我自己撈,你把秤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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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忠自告奮勇拿起小抄網,在魚塘邊一個小而深的塘裡使勁抄。
在老人指揮下,打到底三次,終於撈上來四條三四兩的鯽魚。
老人沒稱,很客氣地說:“就算一斤吧,錢給老餘就行。”
說完,搶著將魚用鹹草穿住鰓嘴拎著:“我幫你們殺。”
小葦頓生好感,剛才的不快一掃而空:“謝謝你幫我看門。”
老人笑道:“你不收房租就很給面子了。”
老實說,這個時期的幹部和家屬還是很接地氣的,王有福母親那樣的畢竟是少數。
小葦不僅帶來了換洗內衣,還帶了三斤掛麵,一些茶食,還有三四斤鹹肉。
鹹肉是偷偷向周主任買的,埋在床下的可沒敢動。
將鹹肉切成小塊,永忠早打了一鍋水,把肉放進去開始燒。
什麼,鹹肉先要浸泡?也不看看是什麼時期,巴不得越鹹越好呢,可以多吃幾頓。
院子東南角已經被種上了韭菜、茄子、豇豆扁豆等,柴火也很充足,看來這老人平時也沒閒著。
老人邊洗魚邊告訴小葦,花生黃豆都已經買好,掛在東邊房間二梁下面:“要不要拿下來炒點?”
小葦說:“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說吧。”
老餘給老人帶回兩個實心饅頭和一大碗玉米稀粥,看到小葦很是驚喜:“多虧了你這房子,不然我們可真難。”
小葦說:“都說了,幫我打理好,工資不會少。”
老餘笑道:“知道你大氣不在乎,可再拿工資,就太不上路了。這事以後不許再提。”
燒火的永忠又像看到了怪物:“這就是你造這房子的原因?”
:()再次重生後,依舊體驗了一地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