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感情上的事說不明白
同樣不出意外的是，永忠早就過來過，申請帶小葦去省城審查，被市局拒絕，甚至禁止去看望。
桂秀很是怨恨：“都怪那個蘇大強，堅持說你很安全，要是轉移去省城，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小葦搖頭：“這種事遲早都會發生，防不勝防。”
桂秀罵：“知道你不怕死，可這是能開玩笑的事麼？你特麼真嗝屁了咋辦啊。”
小葦罵：“我是這個劇本的女主，作者不會讓我輕易昇天的，擔心個毛啊。”
桂秀氣得咬牙：“反正這筆賬非和姓蘇的算算不可。”
小葦不同意：“他也是照章辦事，已經給了我最大庇佑，無可厚非。”
桂秀罵：“你特麼是不是看上他了？”
小葦毫不顧忌地承認：“有原則，有底線，有頭腦，我很喜歡。”
“臥槽。有你這麼飢不擇食嗎？”
小葦瞄了一眼門外：“我這種殘花敗柳，是個玩意就行，管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畜生。”
“都可以跨越性別和物種了，牛逼啊。”
永忠已在門外聽了好久，終於忍不住邁步進來，坐到床的另一邊，毫不顧忌地伸手指撥開小葦臉上的短髮，滿眼淚光地盯著看。
桂秀只當他是空氣，夾一片蘋果塞到小葦嘴裡：“要不。咱倆探討下肢體的柔韌度，可不許提褲子不認賬。”
小葦邊嚼邊說：“好呀好呀。咱倆搞基這麼多年，怎麼能叫探討呢。”
桂秀連連點頭：“對對對。應該叫複習鞏固。”
小葦繼續賣萌：“那你還得主動點。不要破壞我的資深渣女人設，我保證不掙扎，不反抗，不拒絕，不迎合。”
桂秀俯下身在小葦腮幫子上輕咬了一下：“你特麼都廢成一堆爛泥了，有能力掙扎反抗麼？”
小葦小嘴一噘：“這叫欲拒還迎，作為走腎不走心的情場老手，屬於必備技能，百試不爽，怎麼都怪不到自己頭上，你得多學學。”
桂秀點點頭：“明白。刀不用生鏽，腰不用生硬。下面是不是可以進入馬賽克場面了，我這種少兒可不宜觀看。”
“你明白就好。作為一萬支光的探照燈，你非常合格。”
桂秀罵罵咧咧站起來，還是不看永忠一眼，起身往外走，在門口差點和一個老醫生撞上，敏捷地避到一邊。
醫生掀開被子，露出小葦白皙的肩頸，仔細檢查了下傷口：“還在觀察期，移動顛簸不利於傷口恢復，發了炎就麻煩了，最好等個把星期，拆了線再考慮轉院。”
永忠站起來，艱難地表示：“行。那就等幾天再說吧。”
桂秀和醫生走後，小葦和永忠都沒開口說一句話。靜默了兩分鐘，聽著粗重的呼吸，小葦小聲罵：“我啥都沒穿，又動不了，你特麼裝啥子。”
話沒說完，永忠已經將頭鑽進被子裡，豬一般亂拱。
嗯。這操作，夠禽獸。
直到綠珠敲門過來，永忠才磨磨蹭蹭地離開。
綠珠有點疑惑：“那傢伙不過是個警衛，怎麼會放進來的？”
小葦很確定：“他應該帶有部隊的特別通行證。”
忽聽院子外面傳來喧鬧聲，像有人吵架，綠珠以為是熟人來看望小葦，門衛不讓進引發的爭執，忙跑了出去。
過了刻把鍾回來，身後跟著有點狼狽的蘇大強。
綠珠笑著解釋：“這傢伙過來正好和永忠碰到，被揍了一頓。”
小葦臉色潮紅，雙眼微閉，一個字都不想說。
綠珠看兩人都不開口，也不再吭聲。靜默了幾分鐘，實在壓抑，就取了桌上的二胡，坐到外面的小天井裡開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