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不放心你的身子。”
哦,我想起來了,今天進宮本來就是給德妃請安來了,給皇上一攪和我倒是忘了正經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了婚的原故,漸漸的我也不再害怕和後宮的那些女人相處,事實上德妃性情幾乎可以說是敦厚的,不然的話,康熙也不會賜她一個德字。
到了長春宮請安行禮完畢,德妃和四阿哥閒話家常,我只安靜的坐在一邊。說實在的,我並不是能主動跟人熟絡的人,在不相熟的人面前我一向都是拘謹而客氣的。
閒話了片刻,四阿哥好象發現了什麼不妥:“咦,額娘您最近是不是有些上火?臉上怎麼長了這些——”
再看德妃的臉上果然很乾燥,而且長了一些紅皰,連脂粉都遮不住。
“可不是嗎?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盡長些東西,用了不少法子也退不下去。”德妃懊悔地說著,忍不住伸手摸摸臉。自古以來有哪個女人對臉面上的事不上心的!
我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娘娘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上火的東西?北京的春天本來還是很乾的,容易起燥。”
“前些日子皇上賜了些進貢的羊羔子。用了些,就成這樣了。”她一臉頓悟的樣子。
難怪前些日子我生病期間,皇上打發李德全來探病時,隨便跟我要了祛熱解毒的偏方。今兒我問他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合的東西他還不肯承認,真是個老小孩!
“若是不嫌棄的話醺兒倒是有個偏方,用過的人都說效果好,娘娘可以試一試,大約兩三天就可以全愈。”皇帝用了覺得好得不得了,應該沒有問題才是。
德妃讓我把方子寫下來交成侍女收好,我又囑道:“用剛才的那幾味藥煮水,每天早晚用來洗臉,平日用金銀花泡水喝,一般情況下三天就見效了。”
德妃笑著對四阿哥說:“你這個媳婦倒是能幹的緊,知道的還真是多。”
四阿哥笑著斜睨我一眼道:“這個丫頭怪,正經的事兒不大通,象這些個偏方、土法子她倒是一看都能記得。”
我對他做了個本姑娘一貫如此的鬼臉,他裝作無奈的模樣搖搖頭。德妃被逗得用絹子捂著嘴笑了開來,對這個有些古怪的媳婦倒起了幾分好感,這個讓皇上都寵愛著的姑娘還真是不同尋常,老四打小便沉穩,甚至有些冷淡嚴肅,連自家的親弟弟都不願意親近他,又是從小沒養在身邊,對她這個額娘一向是客套多於親暱。今兒看來還真是有了些改變。
又坐了一會兒,四阿哥起身欲辭,德妃卻開口留飯,讓我們用了晚膳再走。四阿哥不好駁她的面子,我們便留下來。聽著他們閒話家常裡短,免不了提到他府裡的事兒,我聽得煩,又插不上話,便道:“娘娘您和四阿哥聊著,我去膳房弄點家常小菜,讓娘娘也嚐嚐鮮。”
婚後我也曾下過幾次廚,四阿哥對我的手藝倒是很有些讚許。看我又實在無聊,便許我去小秀一下廚藝。
到了小廚房我找到了一隻還熱著的烤鴨,便就著食材做了幾款家常菜,轉眼便到了晚膳時分,當我回到大屋時卻看到康熙居然也在,他的鼻子果然比追蹤犬還靈。
他正和自家的老婆兒子聊的歡,看我進來,忙道:“丫頭,不必多禮了,朕今兒是特意來嘗你的手藝的。”想吃好料還敢得罪我,今兒算他識相,敢讓我行禮我就在他的飯菜裡下瀉藥。
菜餚上桌,眾人依次落坐,康熙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幾款我的傑作,問道:“丫頭,給說說看,今兒都是些什麼菜?”四阿哥和德妃也眼含興味地盯著我。
指著桌上的菜,一一道來:“梅子排骨、大煮乾絲、松子香芹鴨肉羹、鴨架青菜湯,還有是鴨皮蔥絲,是用這個薄餅包著,沾著甜麵醬吃的。”我就手取了一張餅,給他們進行實地示範。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