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的資源不用太可惜了。
她看到主殿裡王太醫,錢太醫都在裡頭。
“德妃姐姐……”倪越看到德妃神色倦怠地靠著。
“見過越妃娘娘……”
“行了行了……”倪越不耐煩地對幾排人揮手示意不用行禮。
“越妃?”德妃頓了頓……她怎麼來了……
倪越走了進去,看到地上的臉盆裡的水盡然是紅的……
這是血?目光順著向上,一張大床上有個小小的身影,床單上也染了血,觸目驚心,這身影,他的頭上纏了厚厚一層層的白布……二皇子頭部受傷了。
“這……德妃姐姐,二皇子是怎麼了……”
德妃捂住嘴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提不起力氣來,聲音哀傷,道:“珀兒,撞到了……石頭……頭部,咳咳~受傷了……”
“娘娘……”凝冬慌忙輕拍德妃的後背替她順氣。而德妃咳嗽之後,一手將帕子給凝冬不看一眼,又換了一條握在手上。
倪越看著床上那個幼小的孩子,真真可憐,小小年紀卻總是傷病不斷,雖然平日裡看起來活蹦亂跳的孩子,其實也經歷了很多痛苦的事情。
顯然倪越到甘露宮碰上這事純屬太巧合了,公儀珀一受傷,德妃派人去昭明殿通知公儀緋。
德妃打起精神問王太醫:“珀兒這傷可重?會不會……”
王太醫診完脈,宮頸又謹慎道:“幸虧傷得不深,二皇子無性命之憂,只是……”王太醫叭到底上,錢太醫也立刻跪趴在地上。
看來那孩子傷得嚴重了,否則兩位太子不會一副赴死的樣子跪趴著。
德妃撐住了額頭,語音顫抖,道:“說吧!本宮都能接受……”
“娘娘您要有心理準備……”
只要珀兒還活著,還……活著,無論如何她都愛他,珀兒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
“二皇子可能醒不過來……”
什麼?植物人?倪越瞬間想到這個詞,活著可是沒有意識醒不過來,這不就是植物人,一個才五歲的孩子。
昭明殿,公儀緋得到訊息後差點兩桌案給拍碎了。這一次他是真的憤怒了,珀兒,他最小的孩子,都說他不疼那孩子,全是瞎子!他哪裡不喜愛那孩子,那麼可愛的他的孩子。
作為一個皇帝,公儀緋在二十七歲的年紀只有兩個孩子,子嗣實在是少的可憐。一方面太后想要她陳家的孩子,一方面蘇皇后各種手段不減,宮裡落胎太容易。還有一方面,公儀緋臨幸後宮又少。在大臣們眼裡他們年輕的皇帝怕是早走先帝子嗣稀薄的路了。
倪越在思考這個她認為比較嚴重的問題的時候,公儀緋到了,這是第二次見他如此擔心二皇子,上一次是二皇子感染傷感的時候,只是這一次他英俊的臉更沉了,渾身散發的氣息也很沉重。她看到他看向二皇子時眼中的柔情與擔憂。
“奴婢【奴才】向……”齊刷刷地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真是麻煩的禮節,還沒等他們喊完公儀緋沉聲道:“免了。”
倪越走過眾人走至公儀緋的身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不便出口說什麼。
德妃一見到公儀緋,眼淚最終是流了下來,之前還是死命平靜按捺住她自己,最終這份毅力在公儀緋到之後,徹底支撐不住,傷心,委屈,不甘充斥著她的大腦。眼前的男人不愛她,她早已知曉,帝王之愛本就是渴望而不可求的東西。只希望他心中有一點點她的位置,然而這些年來她什麼也沒有看到。
倪越略施一禮告退了,其他閒雜人等也出去了,而兩位太醫還在地上。宮裡的太醫看著可以接近皇上嬪妃讓人羨慕的一件事情,可實際上哪有那麼容易呢!個個都是提著腦袋辦事的,稍有差池砍頭是輕的,滿門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