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征服整個義大利。”(當然,與此同時,薩利切蒂所在的阿爾卑斯軍也有其征服義大利的計劃,該計劃沒有給義大利軍留下任何施展拳腳的餘地。)
1794年7月,奧古斯丁·羅伯斯庇爾終於被拿破崙說服,命令拿破崙獨自一人到熱那亞共和國摸清該政府對法國的態度。於是,7月11日,拿破崙動身到義大利去了,對於幾乎同時在巴黎發生的叛亂一無所知——這是一次對雅各賓黨人及其恐怖的大屠殺、毀滅性的法令的強大反叛。這一切都是由馬克西姆·羅伯斯庇爾及其國民公會授權的。該###派的領袖本身就是3個雅各賓黨人,他們擺出一副尋求政治庇護的受害者的假象: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讓·塔里昂、弗雷隆和巴拉斯(他們之中有兩個要對普羅旺斯的一次以上的大屠殺負責)。就在拿破崙離開尼斯不久,馬克西姆·羅伯斯庇爾緊急將奧古斯丁召回到巴黎,那裡馬克西姆急需一切可能的支援。已經為時過晚了。正當拿破崙在和熱那亞人談判並評估他們國家的軍事防禦能力的時候,1794年7月27日(熱月9日),“熱月黨人⑥” 推翻了羅伯斯庇爾和奧古斯丁,羅伯斯庇爾在革命廣場被斬首示眾。國民公會的650名代表被分到13個委員會,包括弗雷隆、塔里昂和巴拉斯在內的、經過改組的國民公會解散了全法國的雅各賓俱樂部。
7月29日,矇在鼓裡的拿破崙一回到尼斯即被捕,囚禁在面向寧靜的昂蒂布港的卡雷要塞。實際上,他是被自己的同鄉,報復心切的薩利切蒂出賣的,這位薩利切蒂宣稱他獲悉羅伯斯庇爾的死訊後“心中充滿快樂”,而就是這個羅伯斯庇爾曾和他如此密切地工作過好幾個月。他對拿破崙的告發也是一樣的險惡:“這位軍官在國外幹什麼?”他用天真無邪而又可憐無害的語氣詢問當局,他除了報復還有嫉妒,因為拿破崙的義大利作戰計劃比他的高出一籌。“他有通敵叛國和欺騙國家的巨大嫌疑。”薩利切蒂下結論道。
然而在巴黎看來,最主要的罪名是拿破崙與恐怖的奧古斯丁過從甚密。當然,還有拿破崙的弟弟呂西安是個有名的狂熱的雅各賓黨人。在大革命時代的法國,執行死刑是件很普通的事。擔心自己會喪命,拿破崙的指揮官本來對這位下屬到熱那亞的使命是一清二楚的,此時卻為了避免引火燒身立即將拿破崙從軍中除名了。
第二章 聽任天命(4)
拿破崙最忠實的朋友朱諾熱情地勸他逃跑。“我的良心是平靜的,”拿破崙告訴朱諾,“不要為我採取任何魯莽的行動,否則只會陷我於不義。”他相信無罪的事實自能證明一切,他知道他有真正的敵人弗雷隆,但他還有更加有影響力的朋友和盟友巴拉斯。在給另一位朋友的信中,拿破崙承認:“我有些為小羅伯斯庇爾的慘死而傷感,因為我喜歡他,我感覺到他是完全真誠的。但是……如果他當真要當獨裁者,即使他是我父親,我也會刺殺他的。”
後來,和開始一樣出乎意料,拿破崙的囚禁生活結束了。迪馬比翁將軍經過反覆思考,下令釋放了拿破崙,但他不能離開本地。他拒絕馬上恢復拿破崙在義大利方面軍中的職務,直到他“透過他對公眾利益的熱情和他的個人行動表示出他值得我們信任為止”。 因為,他的前上司說:“我們相信他的軍事才能還能夠為我們提供服務……特別現在像他這樣有能力的人尚不多見。”
事實上,拿破崙是羅伯斯庇爾倒臺後遭到逮捕的74名軍官之一。後來,由於無法解釋的原因,最初要求逮捕拿破崙的薩利切蒂,也許是經過他的好友約瑟夫·波拿巴的調解,不但撤回了所有針對拿破崙的不實指控,而且推薦他做解放科西嘉的遠征軍統領!不管怎樣,英國人控制著地中海,法國想從海上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