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們不需要調查六位嫌疑人的指紋了。這是個非常棒的想法,勳爵,非常棒的想法。”
他深深嘆了口氣。
“打起精神來,”溫西說,“這全靠運氣。走吧,我們去加洛韋阿姆斯酒吧喝杯酒。”
而這是一個不幸的建議。
今天晚上鮑勃·安德森的畫室爆滿。鮑勃也是一個藝術家,出了名的和藹可親,出了名的老好人,從沒有人見過他與坎貝爾爭執,因此也不會有人相信他會恨坎貝爾、傷害坎貝爾、捲入坎貝爾神秘死亡事件中。他住在科爾庫布里郡的年頭和高恩一樣久,而且也像高恩一樣有名,不但在藝術家群中很有名,在當地居民中也很有名,尤其是在漁夫和海港工作的人群當中。他晚上幾乎從不出門拜訪朋友,而都是待在家裡——這裡是一個資訊傳播站,鎮上的任何資訊都會在晚上聚集到這裡,再從這裡傳播出去。
當週四晚上溫西來到這裡的時候,屋子裡已經坐滿了人。科克倫小姐、塞爾比小姐、喬克·格雷厄姆(穿著一身惹人注目的服飾:上身是漁夫的運動衫,中間繫著一根打包行李用的繩子,下著騎車人馬褲,腳蹬一雙帆布舢板鞋),弗格森(非常令人吃驚,因為他晚上通常是不出來的),港口主任,醫生,斯特羅恩(他的黑眼圈幾乎已經消退),在五金店工作的特林頓夫人,一個又瘦又高的沉默男人,叫做坦普爾——溫西只知道他曾經在聖·安德魯斯〔5〕球場上拿過五個差點〔6〕,最後是安德森夫人、小姐以及小安德森先生。談話氣氛很熱烈。
溫西的到來受到了熱情的歡呼致意。
“他來了!他來了!快進來!這就是能告訴我們一切的人!”
“什麼的一切?”儘管完全明白他們指的是什麼,溫西還是儘量裝糊塗,“要買裡基爾〔7〕的哪匹馬嗎?”
“讓裡基爾見鬼去吧。我們想知道關於可憐的坎貝爾的一切事情。警察們在這裡進進出出實在讓人感到害怕。每個人都很不安。幸虧我有鐵證,證明我不在案發現場,要不然我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兇手了。”
“不,鮑勃,當然不是你。”溫西安慰他說。
“哦,你不知道,幸虧週一晚上我與市議長吃飯到半夜才回家,週二一早我又去了卡思伯特大街。但是,告訴我們,溫西,你與警察們關係密切——”
“我不能透露任何案件進展,”溫西故作悲傷地說,“你們可不能引誘我犯錯誤。這不公平。我不能愛你,鮑勃,我不能愛你,我更尊敬你。另外,我的任務是要找出事情的真相而不是透露調查的情況。”
“不管怎樣,我們很樂意告訴你我們知道的一切。”塞爾比小姐說。
“真的嗎?”溫西說,“那麼,告訴我,這個村裡,除了喬克,還有多少人知道坎貝爾週二要去米諾奇作畫?”
“你最好問誰不知道。”醫生回答,“他上週日晚上在這裡宣佈,自己當天下午已經去那裡畫了草圖,而且還說週一他要去一個美妙的地方釣魚,而這個地方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在哪裡。”格雷厄姆打斷他說。
“你當然知道。如果天氣好的話,週二他要去米諾奇作畫,薩莉,你聽到他這麼說了嗎?”
“是的。”科克倫小姐說。
“我也在這裡。”弗格森說,“我記得很清楚。我記得週一早上我還跟法倫說過,因為他說週二在布里格豪斯海灣那裡有一個茶會,不希望碰到坎貝爾。”
“我也知道。”斯特羅恩說,“我妻子和我週日在那裡遇到過他,我想我對溫西提過。”
溫西點點頭,“坎貝爾似乎比平時還要健談啊。”他總結道。
“啊!”鮑勃說,“如果你好好對待他的話,坎貝爾也不是那麼壞的人。他愛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