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大康越來越羸弱,不光在北方和西方受契丹、党項和吐蕃威脅,沿海地區的海盜也越來越猖獗,嚴重影響了沿海漁民和製鹽廠的正常勞作。
影響漁民還沒什麼,但是影響到製鹽廠,那可不得了。
鹽商都是權貴的代言人,動了鹽廠就影響到了鹽商的生意,等於動了權貴的蛋糕。
為了打擊海盜,權貴們難得團結起來,迅速成立了兩支水師,一支駐紮在黃河口,一支駐紮在長江口。
不管權貴們出於何種目的,至少沒人為難水師,也沒有官員剋扣糧餉。
所以水師的戰鬥力還可以,這些年沒少打擊海盜。
金鋒帶著親衛隊,順著海岸線騎馬前進,遠遠到一片軍營。
軍營上方,東海水師的大旗迎風飄揚,水面上的戰船也排列的整整齊齊。
在軍港旁邊,是一座民用碼頭。
金鋒的船隊就停靠在這裡。
只不過他帶來的都是商船,在長江這種內陸河跑跑還沒什麼,想要在海上和水匪進行水戰,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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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路上的時候,金鋒就想好了,如果事不可為,就想想辦法,找東海水師幫忙。
到了水師大營門口,金鋒讓大劉遞上自己的拜帖。
守衛一金鋒帶著這麼多親衛,知道不是一般人,沒敢為難,老老實實的把拜帖送了進去。
片刻後,一個長著滿臉絡腮鬍的彪形大漢大步走來。
離著老遠就衝著金鋒抱拳行禮:“哈哈,金將軍,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尊顏了!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年少有為,器宇軒昂!”
“鄭將軍謬讚了。”
金鋒笑著還禮。
在來之前,他就打聽過,東海水師的將軍叫鄭馳遠,不是主戰派,也不是主和派,算是大康少見的純粹的軍人。
金鋒完情報,對他的印象挺不錯。
至少鄭馳遠一直在積極抵抗海盜。
現在見了面,印象更好了。
從對方的膚色、身材和走路的姿勢可以出來,鄭馳遠應該經常在室外鍛鍊,這至少說明他不是個紈絝將領。
說話也靠譜。
既有一個軍人應有的豪爽,也有一個將軍應該有的圓滑和世故。
“不,不是謬讚!金將軍在清水谷和西川城的戰績,鄭某佩服不已,大康的將軍如果都能和將軍一樣,何愁再被外敵欺辱啊!”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鄭馳遠卻像見到了老朋一樣,伸手攬住金鋒的肩膀,衝著守衛說道:“這位是西川的金將軍,以後再來大營,你們不可阻攔!”
“是!”守衛趕緊點頭,同時認真打量金鋒,生怕以後認錯了。
“金將軍,走,進去說!”
鄭馳遠攬著金鋒,走進水軍大營。
帶著金鋒進了會客廳,等到親衛送上茶水離開,鄭馳遠開口說道:“金將軍,鄭某是個粗人,不喜歡那些文官的假客套,心裡有話就直說了。你遠道而來,應該不是來東海捕魚的吧?”
金鋒聞言,不由深深的了鄭馳遠一眼。
他雖然對鄭馳遠印象不錯,卻不會因此小對方。
東海是他的地盤,鏢師在漁村碼頭被水匪襲擊,那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
此時顯然是在明知故問。
但是金鋒也沒戳破,而是笑著說道:“鄭將軍豪爽,正合我意!那我就直說了?”
鄭馳遠沒有答話,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次來水師大營,的確有事請鄭將軍幫忙。”金鋒說道。
“哦,金將軍請說。”鄭馳遠做出傾聽的姿態。
“是這樣的,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