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穩住道心,最好把這東西封印了永絕後患,否則若出了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田白有些慌亂:“一言為定。可我是想說有沒有可能會,就是說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我是說我對你絕不只是……”語無倫次,看著齊木的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急得滿頭大汗。
齊木輕嘆。
有時候憐憫同情不能有,本來就沒可能,越是決然越好,不該給任何希望。
“我知道,以後不會在你眼前出現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田白臉色煞白,後退幾步,身體搖搖晃晃。突然身後一記手刀劈中後腦,他目露驚色,轟然倒地。
田封把人從後面摟住,看著齊木,面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
“事情我已經大致瞭解,多謝府主,我帶他回去。日後會鮮少來此叨擾,府內事宜會吩咐峰中內門弟子幫持。告辭。”
先前的對話田封既然都聽到了,也難怪這下如此生疏。
齊木道:“有勞。”
銘紋峰來人慾要把田白接過去,卻被田封拒絕了。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過頭來。盯著齊木,面色冰冷。
“望你說到做到。”
齊木面不改色:“田兄請放心。”
不知不覺半月過去。
短短十五日卻比以往更難熬,齊木不止一次去往內殿,還沒踏入一步便又折返。回來後面上陰晴不定,倒是被煤球嘲笑了好幾次。
【想見不敢見,廢木你這是何苦,怕被始亂終棄,何必一開始守身如玉。難得有人對你表明心意,還說不要就不要了,這般討那位歡心,結果到現在連面都不敢見……】
齊木不耐其煩,為了讓它閉嘴,毫不遲疑塞了數百倍極品神晶。
適逢暮鈺安然醒來。能下床走動。
出門看到這一幕,啼笑皆非。
齊木聞聲回過頭,看到暮鈺氣色好了許多,一身素色長袍,卻也是極其珍貴布料,正是先前有人送來的那些。這人和先前別無兩樣,朝著這邊走來的路上,還不忘和來往相貌不錯的小弟子**。到面前坐下,手裡多了兩枚朱果。給了齊木一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齊木看了他一眼,道:“借你吉言。話說先前在天外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有人哭著求著要我回來,然後我就回來了。”
暮鈺眨了眨眼睛,笑道:“誰這麼沒骨氣,真傻,拖個夢還又哭又求的,太沒形象了。”
齊木喉嚨乾澀,道:“是啊,多沒形象,沒見過那樣的……”
暮鈺緊捂住手臂,啊地一聲:“胳膊好疼,渾身都疼,你剛說什麼?”
“怎麼回事,還沒好?愛出風頭,活該。”齊木趕緊拽住他手臂,掀起袖子去看。
暮鈺扁扁嘴一臉委屈:“真沒良心。”
整條胳膊細了許多,能看到明顯刀割的痕跡,齊木眸光一點點暗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嘖嘖,看著真可怕,這若是被他看到,又得心疼了,”暮鈺放下朱果,給自己倒了杯茶。
“偏偏是我傷的,他又拿我沒辦法,不然肯定要殺很多人給我報仇。我倒下後有沒有看他的表情,看了肯定很解氣。”
這還是頭一次聽暮鈺提起鳳顏,起初以為是說的寧南……齊木一怔。
“你讓他跪下,也是為了解氣?”
暮鈺彎起嘴角:“心血來潮,一報還一報,正好扯平了。”
“不信。”
暮鈺沒事人似的笑了笑,整了整衣襟,叫住路過弟子:“給我拿件外袍來,正好把這件換了去見師父。”
待人穿整完畢。兩人一道去了西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