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動。
皺了皺眉頭,展昭翻身下馬側耳細聽,竹林深處似乎隱隱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這種地方都能遇見人打架?”展昭自言自語了一句,右手放在劍柄上,向竹林裡走去。
竹林裡,六個黑衣蒙面人圍攻一個帶著斗笠罩著薄紗用雙刀的男子,雖然看不清具體面容,但是可以肯定是個青年。
展昭瞧見這個場景,找了根高點的竹子腳尖點地躍上了竹尖,打算先看看情況,只是展昭環視了一圈,附近並沒有看見手持弓箭的人在場。
青年人以一敵六仍不落下風,江湖上雖然有不少用雙刀的人,但是大多是花架子圖個威風,真正有造詣的沒幾個。雙刀不好控制,功力淺的若是遇上高手反而容易自傷其身。但是這個青年對戰卻遊刃有餘,兩把刀一長一短,長刀主攻短刀防守,招式凌厲卻不逼人性命,似乎有意放過六個蒙面人。
展昭看著覺得這個青年不簡單,江湖上沒聽說過用雙刀這麼嫻熟穩健的年輕人,難道是自己太久不過問江湖事了麼?展昭一邊感嘆世事變遷的太快,一邊打算下去繼續趕路,反正不是以多欺少的,自己沒必要插手。
青年此時似乎有些不耐煩,左手短刀架住一個蒙面人的劍,右手長刀對著蒙面人胸口橫掃過去,頓時濺起一道血花,其他人的攻勢一緩,青年趁機向空中一個空翻,再揮出一道刀氣脫出包圍,向展昭藏身的方向飛越過來。
展昭一愣,就想換個地方藏身,忽然,青年人身後破空聲起,一道銀光射向青年人背後,是和剛才樣式相同的箭。
青年人在半空,但未見慌亂,只是抬手雙刀交叉擋在身後,似乎很有把握自己不會受傷。
展昭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暗中偷襲的卑鄙小人,於是踩著竹子微微一顫身子竄出數丈,在空中一踩箭枝借力向射箭人的方向追去,那枝箭改變方向,擦著青年人的衣襬扎到了地上。
青年身形下降落在地上,有些猶疑要不要追過去。
展昭估計了一下剛才那枝箭的速度,向竹林裡揮出一劍,只是引得竹子一陣晃動,不見人影。
“走的真快。”展昭踩著竹子站定,掃視了一下四周,失望的準備離開。
“果真是貓,上樹還不夠麼?”
展昭回頭,竹子下方站著一個白色人影正挑著嘴角笑,依舊語氣隨意的調侃著他,是白玉堂。
“白兄怎麼來了?”展昭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白玉堂一路追著展昭來到竹林外,看見展昭的馬和旁邊那枝箭之後,覺得可能放生什麼事了,就進來看看,剛好看見展昭飛身而起踩落箭枝的一幕。“來找你問罪!”
“白兄說笑了,展某何時得罪白兄了?”展昭扯出一個自認為溫文爾雅的微笑。
“五爺不過是想與你打個招呼,你這貓卻急急忙忙不告而別,這是為人朋友該有的行為麼?”白玉堂冷笑一聲。
這不講道理的老鼠!展昭剋制著自己想衝過去打他一頓的衝動,拱了拱手,“這是展某的不是了,有時間展某一定登門賠罪,不過現在展某還有要事,失陪了!”
白玉堂攔住跳下來的展昭,“你不是去成都府麼?正好,我也要去。”
什麼?展昭差點咬了自己舌頭,看著白玉堂一副不答應也去定了的神態,展昭默默感嘆這隻老鼠為什麼這麼愛找自己麻煩。“白兄,展某此行的確是有公事要辦,而且免不了危險……”
“哼,你認為爺是貪生怕死的人麼?”白玉堂打斷展昭的話反問道。
“呃,不是。”展昭被噎了一句,這老鼠是實在無聊透了才這麼執著於找事幹吧!“好,既然白兄堅持,展某也沒理由拒絕了,不過展某想和白兄約法三章。”
白玉堂聽展昭不反對了,剛才憤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