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微微皺眉,剛剛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唐書顏,昨天聽唐輕塵說他住客棧像什麼話,那現在怎麼不見他在這吃飯呢,看唐書顏的樣子不像是地位低的上不了桌啊。
“貓兒,你省點心吧,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的經驗,絕對看錯不了那倆人。”白玉堂看出了展昭在想什麼,瞟了一眼抖著手的唐家譽,“有空擔心那兩個裝瘋賣傻的人,還不如盯著老頭子來的實在。”
展昭無奈,從一開始的直接叫名字,現在開始叫上老頭子了,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來一句老不死的。“你認為他有問題麼?”
“呵,翻不起什麼大浪了,有也是旁邊那些人的,看看那老頭子手上戴的扳指,那可是門主的象徵啊,旁邊那幾個老不死的長老都瞄了好幾眼了。”白玉堂不屑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來,展昭覺得唐門一定是得罪過白玉堂了,要不然能被這麼不客氣的罵,那兩個長老頂多五十多歲。
酒過三巡,唐家譽被唐千峰扶起來,“老夫不勝酒力,多有失陪,諸位吃好喝好啊!”
周圍喝酒吃飯的人也抱拳回禮,展昭和白玉堂坐的地方沒人注意,兩人就當看戲了。
“貓兒,我怎麼覺得老頭子不請大門派來是怕丟臉呢。”白玉堂挑眉笑了笑。
“在座的這麼多人,暫時沒有誰的武功能看出唐家譽的身體狀況,當然不排除有意壓制。”展昭說了一句,正想和白玉堂討論一下怎麼試探試探唐門和張洪的關係呢,就感覺一道勁風朝著兩人身後的石牆上射了過來,並沒有傷人的意思。
展昭斜眼一看,抬手拿起巨闕劍鞘內力微微一震,巨闕亮出一半,回手一擋,一聲脆響之後,鋒利的柳葉刀落在了地上,刀柄綁著一卷紙條。
白玉堂在展昭拿起巨闕擋柳葉刀的同時就向刀子飛來的方向甩出了手中的筷子,瞄準的是數十丈之外的一棵桂花樹,那個方向沒有擺放桌子。
筷子徑直插↑進桂花樹花叢中,既沒有慘叫也沒有刺中樹幹的悶響,白玉堂沒有理會,用剩下的一隻筷子敲著桌子。
“寫的什麼?”白玉堂回頭看看那棵樹,問正在看紙條的展昭。
“應該是個地點,大概是讓咱們去找吧,月霜臺,你聽著像什麼?”展昭疑惑的唸了一遍,就三個字,沒看出有什麼隱義。
“拿來。”白玉堂回手拿過紙條,看著上面筆法粗糙凌亂的三個字,又遞迴給展昭了,“字寫的還沒你好呢,難看。”
展昭汗顏,難道自己的字在白玉堂眼裡只能和這種像是左手寫出來的東西比了麼?
另一邊,桂花樹上蹲著的一個人苦著一張臉,在聽了白玉堂的話之後更苦了。“那麼實在幹什麼,太傷人心了。”說話的正是展昭想找的唐書顏,一旁還跟著靠著樹枝的唐輕塵。
唐書顏把那根筷子扔到了地上,一邊吹著手心,一道不深的血痕斜劃在他的手掌上,是剛才接白玉堂那根筷子時被擦傷的。
“早叫你躲了,白玉堂的筷子可不是好接的。”唐輕塵眼神望著展昭輕聲說道。
唐書顏可憐兮兮的把手伸到唐輕塵面前,“不肖徒弟,為師都受傷了你還說風涼話,真是傷透心了,為師這兩天都傷透好幾個心了!”
唐輕塵無奈,從袖子裡掏出帕子給唐書顏纏上,“不管你那字寫的怎麼樣,以他們倆的頭腦肯定能找到就是了,你不想在這吃飯就趕緊回去吧,我不會料錯的。”本來以為把這個不靠譜的師傅拉回來能讓他意思一下去祝個壽,結果這人任性起來管不住啊,好在唐輕塵說要找展昭白玉堂沒被反對。
這邊展昭反覆看了幾遍,又聞了聞,不像是用藥水隱藏字跡的樣子。“白兄,扔這個的肯定是唐書顏了,他沒有明著找咱們應該是不想讓唐門的人知道,所以這個地方只能靠咱們自己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