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展昭站起來伸個懶腰,敲了敲白玉堂抱在手裡穿過頭髮的刀柄。
就在昨晚錢友昌倒家底的時候,白玉堂就聽了沒幾句把膝蓋往桌沿上一靠抱著刀乾脆利落的睡著了。安閒的睡顏被長髮半遮住,沒有了白天的囂張勁兒,倒是讓人不忍吵醒,況且錢友昌說的大部分都沒用,展昭便沒有去吵他。
“喂,你鬼上身啦?”白玉堂放下枕著的胳膊抬起頭,迷糊的看見了展昭的黑眼圈。
展昭嘴角抽動,掐著白玉堂肩膀把人提起來,“展某說該起來辦正事了!”
白玉堂拍掉展昭的手,眨眨眼睛,算是清醒了,接著突然用力跺腳彎腰揉著膝蓋,“嘶…哎你昨晚怎麼不叫爺一聲啊,腿都硌疼了。”
展昭白眼,真是好心沒好報,跟這張口閉口大爺輩兒的人說不明白話。撇撇嘴,展昭推門出去活動手腳打水洗漱。
都說成都府多陰雨,但是展昭來這幾天還都是明朗的晴空,帶著秋天獨有的清爽,聞上一聞這空氣都令人心曠神怡。展昭站在院子裡晃著自己不像手的手,一邊想著是不是還要再去對面賭場做一回樑上君子。
“怎麼,偷窺上癮啊,可別說五爺把你帶壞了。”白玉堂拿刀鞘捶肩膀,這一覺趴的,腰痠腿疼。
展昭沒心思跟他抬槓,“不是,你看看那個盒子,錢友昌拿給我的。”
白玉堂順著展昭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院子裡石桌上的長條木盒,白玉堂過去開啟,發現裡邊放著一支箭,很眼熟的箭。“這是我追你的時候在成都府城外見到的箭枝,箭頭比軍用的細長一些,做工也更精細。”
展昭心說你就不能注意點措辭麼,還有原來這潔癖的老鼠除了那條路很多土以外還記著別的。
“錢友昌說這支箭當時貫穿了那個男人的鎖骨,他在救過他之後便留下了這支箭。”
白玉堂微微仰頭想了想,“會不會和在成都府城外射箭你沒捉住那個是同一個人?”
“我認為很有可能,唐門和外族有聯絡,賭場和外族有聯絡,那唐門和賭場會不會也有聯絡?如果這樣的話,這個射箭的很可能不是唐門就是外族的人,當初圍攻唐書顏的幕後指使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聽說大宋周邊鄰國有調派軍隊或者操演軍馬的訊息?”
展昭想著想著自己都快暈了,這次的事情不但隱蔽的無從下手,而且線索太零散根本連不起來,有重大嫌疑的唐門中的唐書顏還神經質的不說實話,那個徒弟更是不和人商量就辦事,現在展昭這麼樂觀的人都開始心煩了。
“貓兒,不是爺給你添堵啊,就算你這神邏輯成立,那咱這次來成都府也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啊,先是遇上個老鬼,後來又是算計人的小鬼,然後房子被人燒了,現在是這個大夫,咱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主動調查啊,爺敢肯定咱們現在是敵暗我明瞭都。”白玉堂到展昭身邊搭上他肩膀,另一隻手摸著下巴說道。
展昭想來也是,“昨晚你踹門說不定讓對面賭場的發現了,現在這次暗中調查也完全沒意義了,不知道包大人會不會怪我搞砸了。”
白玉堂猛拍展昭肩膀,“砸就砸了吧,就這爛攤子誰來都砸。”
展昭往旁邊撤一步躲開白玉堂越拍越重的手,“先去客棧那邊看看吧,好歹也是成都府中心繁華的地方,衙門不可能不派人查。”
昨晚的火勢雖然迅猛,但是好在沒有人受傷,掌櫃的哭喪著臉撥弄算盤,也不知道是賠了多少銀子,氣的直接把算盤甩了出去,算盤珠子落了一地,其中一顆正好滾到了來人腳邊。
那是一身書生裝扮的中年人,面目和藹。客棧的二樓以上都燒的落架,連一樓都不是很穩固了,一隊跟在中年人身後的衙役紛紛抬頭看著樓上,然後拉住中年人的衣服,“大人,這房子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