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笑著解釋:“在明口不還有以黑山為首的一萬鐵甲營駐軍嗎?這隻鐵甲營戰術素養極為強悍,而且攜有火槍火藥,危急關頭以一當十,不再話下,有這支軍隊,畢可保安南一月無憂,二十天才堪堪過了一半,安南王急什麼呢?”
阮良見小九與房齡都這麼說,自然放心了,道:“都是我不知兵事,孤陋寡聞了,也好,我這就返回明口,鼓勵士?勵士氣,靜等國公大人發兵。”
送走了阮良,陳小九才與房齡回到書房,花如玉跟著進來,一臉嚴正的看著小九,“打算什麼時候發兵安南?我好有個準備。”
房齡哈哈一笑,若有深意道:“國公大人若真要直接發兵安南,十日之後即可大軍壓境,何須捨近求遠,讓我急巴巴的從北疆趕回來?”
“哦?”花如玉橫了小九一眼,“你莫非是在誆騙阮良?”
“怎麼會呢?我可是個善良的人啊。”
陳小九聳了聳肩,作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品著香茗,說道:“我要是單單謀求安南,還需要這般大費周章嗎?要知道,婆羅布可是我一封信把他給引出來的,引蛇出洞已經成功,那下一步呢?”
花如玉蹙眉道:“下一步是什麼?”
房齡笑著介面,“那自然是打蛇打七寸了。”
“哈哈……還是房先生懂我。”小九大笑。
花如玉被兩人一唱一和弄得慍怒叢生,狠狠的剜了石越一眼,抿著嘴,啐道:“幹什麼?秀優越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姑奶奶沒時間被你消遣著玩。”
花妹妹就是彪悍啊!
小九看著花如玉冷峻豔美的臉蛋,還真不敢再打趣下去,道:“我所謀者,還是圍繞著絲綢之路來進行。”起身從書架上拿出厚一摞子厚厚的西域史志,從中間挑選出一本書,扔到房齡與花如玉面前,說道:“從這本書中,你們可以找到禍起蕭牆的危機,哈哈……堅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
花如玉斜眼看著那本西域史志,哼道:“這些陰謀詭計還是你們這些陰險卑鄙的人最為擅長。”
陳小九打趣道:“花妹妹是個屠夫,自然鄙視我們這些奸詐小人。”
“你才是屠夫呢。”
花如玉狠狠的剜了小九一眼,每次與小九鬥嘴,都被氣得氣血翻湧,這廝也不知道好男不跟女鬥,真氣死人了。
“吐蕃兄弟之爭,我是知道的,我也早就猜到你是打了這個主意。”
房齡將那本西域史志拿在手中隨意翻了翻,就仍在那裡,徐徐道:“吐蕃國君婆羅布本來不是太子,他是庶出,是昔年西域第一名將左魯的學生,同時,左魯也是婆羅布的舅舅,而當年的吐蕃太子是沙摩柯,是沙摩柯,乃是嫡子,曾經的吐蕃皇帝突發身亡,左魯擁立婆羅布上位,左魯是吐蕃第一戰將,威勢極大,沙摩柯不能敵,便放下太子身段,退位讓賢,將皇位拱手相送給婆羅布。”
花如玉哼道:“這個沙摩柯居然如此沒骨氣?連打都沒打,就向婆羅布低頭,他還算是男人嗎?”
房齡嘆了一口氣,道:“人有的時候要懂得變通,在特定時候,抬頭需要骨氣,低頭需要勇氣,事實上,沙摩柯在吐蕃第一名將左魯的威勢下,已經毫無勝算,他膽敢反抗,將死無葬身之地,正因為沙摩柯的積極配合,左魯才放過沙摩柯一命,並且封他為懦王,世襲罔替,沙摩柯逃脫一命,既然被封了一個懦王的稱謂,仍甘之如飴,每日左擁右抱,酒池肉林,詳盡人間福澤。”
陳小九不由得對房齡刮目相看,“房先生博聞強識,於朝野大事信手拈來,真讓人羨慕啊。”
“懦王?”
花如玉目光中仍然充滿不屑,“這豈不是擺明著羞辱於他?哼……換成是我,寧可死了,也要反抗到底,弄得轟轟烈烈,沙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