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了。
但就是這位強者,平日裡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在此刻卻是心跳急促,神態焦急,全然定不下神來了。
而見了他這般姿態,眾與他交好之人,皆不由好笑。
尤其是那周鶴芝,更是樂不可支,恨不能運筆連揮,將他這模樣繪出來,日後待他清醒,再嘲笑他一萬年才好。
徐子青也是笑而不語。
情之所鍾,身不由己。
這一旦愛慕了誰,果然便難以自拔,根本不能冷靜了。
縱使是仙人,也不例外。
雲冽面色不動,眼裡不帶半點波瀾。
他不過是陪同師弟來此,對這等事,卻沒什麼興趣。
那邴英來回走了數遭後,一扭頭見到眾仙含笑模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諸位可還是邴某好友否?邴某焦慮,諸位竟如此相待,真是、真是……”
周鶴芝見他如此,輕咳一聲,與眾仙使了個眼色。
旋即,眾仙就將笑意斂下,皆正色已對了。
有一位叫做水成雙的少宮主憋住笑,對他說道:“你既然已決意要全力爭取,卻還在這裡擔憂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消你拿出誠意來,總是有些勝算的。”
另一位名為姜昕奇則道:“若是說旁的勢力強大,但我凌天宮也是一等一的大勢力,且你身為仙宮種子,為年輕一代權力最大的少宮主之一,與那常琰帝姬,也能稱得上是門當戶對,不必擔憂在此處輸了旁人。”
還有個韓瑞也道:“不說他人,只說我們凌天宮裡前去應選的三人,另兩個都是別有目的,哪像你這般誠心?常琰帝姬若是聰慧,必然不會擇取只為利益前去者。你且放下心來,莫要這般忐忑了。”
最後,是周鶴芝語氣激將:“莫非你就怕了不成?天下俊傑雖多,你也絕不遜色,莫非你因一時忐忑,卻要將常琰帝姬拱手送於他人?”
邴英立刻抬頭:“自然不是!”
這時候,徐子青溫和一笑:“既如此,邴師兄便安下心來,可得讓帝姬瞧一瞧你的決心與誠心才是。”
眾仙你一言我一語,是安慰,也是勸說。
邴英聽得,慢慢也果然安下心來。
他其實也並非是畏懼哪個,不過是因著情切,也是情怯,方會如此。
現下被連損帶勸的,自然就好得多了。
只是,對那帝姬的心意,卻還在胸腔翻湧,叫他生出一股豪氣來。
他定然,要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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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晃而過,眾仙雖到皇城,卻也只在周遭稍稍走動,一觀皇城之景便罷,倒也不曾做出什麼弘揚自己名聲的事情來。
雖說有名氣者便於行事,也容易傳到那皇廷帝宮中,叫天帝天后、諸多天妃與帝姬、皇子等人知道,可若是匆忙而為,也容易顯得輕浮,反而給那些皇廷中人留下不甚好的印象來。
尋常的仙人,宣告不顯,或許還是不得已而為之,可邴英為凌天宮少宮主,原本就有些名頭,就不必如此刻意了。
他與其他兩位有意應選的師兄弟,必然已在皇廷中人的關注之中。
冷靜下來的邴英,心裡自然是有些成算的。他確是不曾刻意表現,卻只將自己關在房中做了一件事。
他獨自一人,在運筆作畫。
那畫中只有一人,正是一位窈窕佳人,面容極美,身形婀娜,在眉眼之間,還有一分尊貴,十分端莊。
但這樣的畫,邴英也不曾給他人賞鑑,只是每畫完一張,就以心火燒去一張,隨即再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