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煙火再……”
“不行。”
他起身後拉著深谷廣一言不發的往外頭走去,他異常的冷漠讓她心寒:肌膚殘存的餘溫似乎在訴說著他的柔情,可是走出房間,他瞬息萬變的脾氣總脫離不了深沉冷傲。
揮別了一閃而逝的情懷,她頗失望的凝視他們父子倆的背影。
煙火,通常在有祭典的日子才會舉行此項活動;嗅及身上的汗味,她當下有了主意。
至於那個插花課程嘛……她立刻當作沒這回事。
**
深谷冢司及深谷廣父子二人在煙火大會上亦成焦點,路邊攤及小店的人潮加上賞煙火的人群多不勝數,一路上他的無言引起深谷廣的猜疑。
“爸,你生氣了?”
令深谷冢司抑鬱的是平芷愛明目張膽、一再的違令,他為無法掌控她而憤怒,因為這證明了她仍然不死心的準備伺機而動;她的任何一個小動作,他都可以清楚的解讀,這個事實令他不悅及忿然。
“媽媽她……”
“小廣!”深谷冢司倏然記起深谷廣敏感的心靈,撫了撫他的頭,“沒事,爸爸沒有生氣。”
深谷廣不太相信的看了父親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父母之間存在著某種問題,是什麼?他不懂。
突地,深谷冢司修長的身影僵凝不動,夜空中綻放的炫麗火花映照著每張歡欣鼓舞的臉,深谷冢司的目光卻如淬毒的箭射向遠方的一個定點。
一名女子正大搖大擺的晃過街道,找尋傳統的澡堂,進門後,她向櫃檯丟出一張大鈔,要了一個單人浴池。平芷愛觀察四周,這個浴池是露天式的,幸運的是除了可以看到一小片夜空之外,還有煙火可以欣賞。
她與奮的將衣服迅速褪去,跳入池中。
“哇──好舒服喔!”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嘆息,仰視黑夜星光,快樂得想吹口哨。她果然只適合夜晚!僅管此時硫磺味十分濃厚,依然可以嗅出些許晚風獨有的清冽。
檢視飛鏢,仔細端詳中央的小孔周圍,才發覺這個飛鏢除了樣式特別之外,中央孔洞的四周有一圈細小的日文字。
“忍……者……”她解讀著那些字時,房門忽然被一個強勁的力道拉開。
即使她反應靈巧,卻仍不及來者迅速,在氤氳的霧氣中,深谷冢司陰鶯的臉色尤其駭人。
她完全沒預料到他會出現,震驚得幾乎傻了眼;可他的目光在落定於飛鏢時轉而深沉。
“哪兒來的?”他冷漠的質問。
“呃……”她猛地一驚,欲藏起飛鏢已來不及了,索性向他坦白下午的事情。
他從她娓娓敘述的同時發現她異常欣喜的神情;他明白,那些課程對她而言索然無味,她喜愛刺激、冒險,她改不了原有的脾性。
他冷不防地搶過飛鏢,因而引發她的抗議。
“你幹什麼?”她氣呼呼的漲紅了臉,“那是我的東西耶!”
他將飛鏢妥當的收起後開始寬衣,順利的將她的抗議變成了支支吾吾;他的動作極其優雅,脫下外套、襯衫和皮帶之後,她大氣也不敢喘的調開目光,即使有過肌膚之親,她依然無法習慣他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感覺到他的靠近,他進入她身側的池水後,她很快的拉開彼此的距離,背對著他摳著石頭。
“過來!”
冷厲的聲音傳來,她卻動也不動的窩在池邊。
他嘆了口氣,“夫妻共浴又不犯法,你別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我哪有!”
她被激怒而轉身,視線不由得被他結實的胸膛吸引,他展開雙臂,躺在池邊狀似優閒。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飛鏢呢?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