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華的辯解,冷著臉說,“放心,畢竟孩子是你的,咱們府裡也不缺奶孃,到時只是送她回安府罷了。咱們這樣的家世,你又是這樣的人品,什麼樣的好女子找不到?何必委屈自己娶這樣惡毒心腸的女子?”
可是,他什麼樣的好女子都不想要,想要的唯獨只有身邊這一個。姚瑄華望著老夫人,搖頭道:“老夫人,此事與她無關,孫兒不會休妻的。”
再次被姚瑄華頂撞,老夫人咬了咬牙:“你這是要逼我請老侯爺開祠堂麼?請出祖宗家法來,將她從宗譜上除了名,哪裡還用得著你動手?瑄華,你是個聰明孩子,怎麼如今被她蠱惑得是非都不分了呢。”
一旁看戲的三太太心懷大暢。
安菁,一直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那安府的權勢不算頂大,可卻是自立朝時就傳承至今的世家,不僅如此,而且還代代都深受天子寵信。偏偏這麼一個寶貝獨生女嫁給了姚瑄華,那長長的送親隊伍,那讓人眼花繚亂的嫁妝單子,豈是一個齊媛能比得過的?
她的潤華比姚瑄華差哪裡了?憑什麼姚瑄華娶個有財有勢的媳婦,她的潤華卻只能娶那樣一個不檢點的女子。
從安菁剛進門,她就一直在盤算該給潤華娶個什麼樣的女子,才能不被安菁蓋過風頭,可她盤算了許久卻發現竟然找不到合適的。
條件比安菁好的不是沒有,但人家卻根本不把潤華放在眼裡。
最終,卻娶了齊媛。
想到齊媛,三太太心裡就惱啊。
撲通一聲,是姚瑄華跪在了地上。
安菁一驚,忙伸手去拉他,卻被他搖頭推開。
“老夫人,還請明察,孫兒的媳婦是無辜的。”姚瑄華咬緊了牙齒,膝蓋上的痛感那麼清晰,但他此刻顧不得了。
當時四下無人,沒有人能證明災星是無辜的,若是真的坐實了謀害妯娌子嗣的罪名,即使是老侯爺也不會置若罔聞的。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老夫人氣的直拍桌子,一揮手又把手裡的茶杯砸了過來。
我靠,你特麼砸上癮了啊!安菁咬牙,伸手將那砸向姚瑄華的茶杯揮開,茶水潑了她一袖子,跌在地上碎成無數碎片。
甩甩手,她也不低著頭做小媳婦狀了,直視著老夫人道:“老夫人,如今我也把心裡話說了吧。打從我進門頭一天,不對,打從這親事定下來,你就不待見我,對吧?所以,在你眼裡頭,我做什麼都是錯,不做也是錯,哪怕喘口氣也讓你不舒坦。但是,我嫁了姚瑄華,嫁了你孫子!我們夫妻兩個感情很好,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這就足夠了。所以,不論你如何刁難我,我都不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瑄華對我好。”
“平心而論,我對你算不上孝敬——如果你認為哄著你捧著你,一句半句實話都不能說出來才叫孝敬的話。因為我就是這樣的性格,我做不到為了討人歡心就去陷害別人挑撥離間,以及矇蔽長輩!”緊緊握住姚瑄華的肩膀,安菁對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隨後才繼續說下去,“我是很認真很誠心的要做瑄華的妻子,照顧他,關心他,為他生兒育女,所以,我不會接受由你來提出的休妻!哪怕開了祠堂,把我從宗譜上除名,我也一直都是瑄華的妻子,我相信,瑄華他也是這麼想的。”
姚瑄華點頭,再次重申自己方才的話:“老夫人,我是不會休妻的,她叫安菁,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嘆了口氣,安菁搖頭道:“齊媛的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這是事實,但我也確實拿不出證據來。當時在場的只有我,瑄華,我的丫鬟,以及齊媛和她的丫鬟在。我和瑄華的話,你是不會信的,我丫鬟的話,你自然更不相信了。至於齊媛,她又怎麼可能會說出實話來,而她的丫鬟又豈敢違逆她?所以,這件事,這個……”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