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謀算著過了。
但她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連這點骨氣都沒有。
許是在齊媛跟前伏低做小慣了,姚潤華不覺得對自己的哥哥嫂子們點頭哈腰死皮賴臉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更不覺得自己先前曾經對三哥三嫂翻臉相向,如今再來倚靠會不好意思。他就這麼求上門來了,求得毫無尷尬。
畢竟是親堂弟,小時又一直玩在一起,姚華被纏不過的時候,就由著安菁給他們仨瓜倆棗。
當然,不是白給的。
這不,姚虹淑賞臉去了趟自己堂叔家,先是炫耀一番自己父母是如何恩愛的,再欣賞過堂嬸那陰沉的臉色,隨後才從衣袖裡摸出點兒碎銀子丟給眼睛都亮起來了的姚群淑。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找點活計賺點錢,有那麼難麼?如今這樣低聲下氣的看人臉色,何苦呢?可她也知道,好話歹話,父親和母親都是說過無數次了,可她這四叔就一句
“三哥你是能幹的精明人,兄弟我哪能跟你似的呢?再說了,你堂堂一個刺史老爺,如果讓人知道你兄弟出去給人做工,這不是給你丟臉麼?”
所以,你低聲下氣的受人恩惠過日子,就不丟臉了?
對此,安菁也只能無語了,她原本想著姚潤華當初還有底氣為了齊媛來找姚華動手,怎麼說骨子裡還有點脾氣呢。可如今不管她怎麼刁難羞辱,姚潤華卻始終是嬉皮笑臉,隨便你怎麼招唿,只要給錢養活就行,搞得她也沒精神繼續幫姚潤華尋回骨氣了。
或許,這跟齊媛的教育也分不開吧。想到這個,安菁也只能搖頭,人是你自己招惹的,既然成了親,要麼過日子,要麼離了再找,你把個老公訓成這樣的軟骨頭,縱然是惟你命是從了,可這日子你過的有意思麼?
她有時候想想,覺得齊媛這輩子也挺可悲的。
不過,要說可悲,恐怕更可悲的是大哥吧。
想當初,大哥不顧安家家訓,自己站隊到了太子陣營中,結果怎樣?
如果不是範洛高抬貴手,登基後大清洗時把大哥輕輕放過,只怕這輩子都不得翻身。
饒是如此,大哥此生也只能在安府中做個富貴閒人了,此生再不要妄想那潑天的富貴,為此,大嫂變得越發的尖酸刻薄斤斤計較,虧得守疆從小是長在老媽跟前的,這才沒走了歪路。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路,誰能奈何得了誰?安菁只能這麼安慰自己,順便表達下對姚雲華的同情。
她當初就發現那位精分的大姐有些不對勁了,後來幾年裡頭,姚雲華是越來越不正常,終於被趙家的人給送了回來。
精神失常,在古代來講,就是失心瘋。這個病症的名字很恰當,失了本心,迷了本性。
姚晉和陳氏夫婦兩個也是無法,只得將姚雲華關在小院裡,命妥當的人伺候著,免得出來惹事。
“算啦,過好自己的日子吧。”伸了個懶腰,安菁笑眯眯的看著姚琪淑黑著臉訓喬宇。
而喬宇卻是半點火氣都沒有的任由姚琪淑咆哮,還抽空遞上茶給姚琪淑潤喉,免得姚琪淑罵累了口乾。
唔,看來她這女婿是收定了啊。
“琪淑的嫁妝都打點好了麼?”姚華一回來就聽管家來說喬公子到了,不用再問就知道自己的老婆指定是躲在一邊看戲呢。
而且,還帶著小女兒一起。全家裡頭,似乎除了兒子隨他的性子外,似乎三個女兒的性子都隨了這災星。這樣也好,女兒潑辣些,將來不吃虧。
“差不多了,就看她什麼時候能自己轉過彎兒來了。”安菁衝姚華挑眉一笑,“聖上他賞了兩個美人給你,你什麼時候去關照關照人家?都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呢。”
姚華拉長了臉:“送去廚房做飯。”他為什麼十幾年了還在連州做刺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