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背後還會咒我們不得好死。”
姚瑄華在旁邊輕輕的補充道:“或許會謀害我們。”唐海這夫妻兩人都實在令人不齒,倒讓他覺得這災星相較而言還好上許多。
“沒錯,會謀害我們。”安菁一點頭,讚賞的看了一眼姚瑄華,話說他今天真是很配合啊,表現不錯。
唐海心裡一緊,難道安菁要開始提吉祥寺的事情了麼?吉祥寺的事情也就罷了,可她要是不怕羞恥說安慶成成親那晚的事情,旁邊文婧這個母老虎絕對不會消停的。
“所以,我回家後左思右想,都覺得那五兩銀子太冤了,不值當啊。話說回來,唐公子你也太不會做人了,哪怕我家夫君真是說了不要你還,難道你竟聽不出那是客氣話?意思是不讓你立刻就還?有腦子會做事的人早就隔上一天忙不迭的把錢還上了,哪像你,真就以為可以白拿人的銀子了。我說唐公子啊,唐府也不是窮苦人家,怎麼你眼皮子就那麼淺,連五兩銀子藏著掖著?”摸了摸頭上,安菁隨手摘下來一支赤金鑲藍寶石的珍珠步搖往前一伸晃了晃,“見過沒有?”
丁悅蘭輕咳一聲,提醒道:“菁兒,側室不比正室,不能穿正色,不能坐主座,也用不得赤金首飾的。而表嫂雖然算是正兒八經的主子,但劉姨娘好歹也算是表哥的生身姨娘,她總不能處處都越過劉姨娘去。”
“哦,是我想多了,以為唐大人偏寵劉姨娘,就能罔顧那些規矩呢。”安菁恍然點頭,又看向文婧,長長的嘆了口氣,“真是可惜了。”
文婧緊緊咬起了牙齒,猛地扭頭瞪了唐海一眼。就是因為這個,她多少華麗的衣裳首飾都不能隨意穿戴啊。
“好吧,我明白了。”將步搖遞給美杏,讓她重新為自己插上,安菁點點頭道,“那就不說這個了,還是說我夫君的那五兩銀子吧。”
只是唐海已經不想再聽那五兩銀子了,不就是五兩銀子麼。他從衣袖裡隨手取出一張十兩的一票團成一團丟到安菁腳下,斜著眼看著姚瑄華道:“十兩,那五兩不用給我了,撿起來吧,姚公子?”
看看腳下的那張銀票,姚瑄華眉頭微挑,輕笑一聲,用腳尖一點點碾成了碎屑。
“唐公子,菁兒她要的是五兩銀子,不是十兩的銀票。”慢條斯理的說完,姚瑄華補充了一句,“麻煩請使個丫鬟來遞到菁兒手中,畢竟男女有別,唐公子你的丫鬟,我可不敢輕易接近。”
此言一出,文婧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幾分,審視的打量著自己身後的丫鬟,想要知道還有哪個是不安分的。
“別急啊,我說了算賬,這賬目還沒算清楚,怎麼結賬?”安菁擺擺手,開始噼裡啪啦的打算盤,嘴裡飛快的說道,“那天我夫君給了唐公子你五兩銀子,一來是幫你賠償酒樓,二來是幫你買衣裳遮羞。先不說這錢吧,光這事兒就免了你多少麻煩?如果不是他挺身而出,你還要在那裡出醜很久吧?那顏面可不是五兩銀子能算清的,懂事的人早就提了禮上我家來致謝了,嘖嘖。這個顏面挽回的費用就算你十兩不貴吧?要知道,有的人為了爭面子,那是能拼上命去的。”
什麼叫顏面挽回的費用?丁悅蘭無語的看著安菁,你直接說你就是要敲詐算了。
不過,就唐海那顏面,算他十兩銀子都貴了,他哪兒有什麼顏面啊,那十兩裡頭有九兩九都在那個“唐”字上頭。
“再說你這恩將仇報的事情,”安菁那賬目算得是極清楚,“你的惡劣行為對我,對我夫君,乃至我的丫鬟,我夫君的小廝,都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讓我們對人性本善產生了懷疑和動搖。好累,感覺今後不會再起意助人了。作為對我們精神的傷害賠償,二十兩不算多,我和我夫君都是大度的人,可以既往不咎,只是我們的丫鬟小廝們很傷心,這二十兩都是給他們壓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