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得厲害,唇邊的那抹笑突然拂起,眼裡也漸漸升起了一種奇異的光芒,似乎令得他原本平凡的臉,也突然多了一種莫名的魅力,瞬間便吸引住她的目光。
事到如今,倘若她還不知道他是用易容術遮住臉的,那她就真的是白痴了。
不過,還希望他最好不是她認識的人,畢竟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慕容玄焱、上官銘語和南宮靜泓其中的一個。
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惹什麼麻煩,她只好作這個假設了。
他笑了一會,這才說道:“好了,我不說你了,我這裡有點乾糧,你現在應該餓了吧,所以你拿去吃下吧!”
說著,他便自一個包裹裡,將一包乾糧拿了出來,然後向我遞來。
看他的樣子,明顯是想走來遞給她的,可是他的傷卻制約了他的行動,令得他舉步維艱。
看他這麼艱辛,她便對他說道:“你不要過來了,我自己來拿就是。”
說著,她便走上前去,將他手裡的乾糧接了過來。打了開來,裡面乾糧的質量還真高,竟然是幾個大白麵饅頭。
她也是餓得極了,一下子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捧起饅頭就狼吞虎嚥吃了起來,直看得他的雙眼都瞪直了。
不過才是瞬間,他便恢復了鎮靜,笑了笑,說:“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的,我也吃不了那些東西……”
聽他這麼說,謝靜然不由朝他望了一眼,見他果真傷得氣息奄奄的模樣,於是趕緊問道:“對了,你的武功應該挺高的啊,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啊?”
他笑了笑:“就算我武功再高,在這世間也不是排第一的啊,所以自然有被別人傷的一天!”
他這樣說確實有理,但她心裡掛念的,卻是誰將他傷成這個模樣的。
畢竟雖然棲身在這個破廟裡,她還是很關心她個人安全的,假如那個高手追到這裡來,那究竟會不會殃及池魚,將她也咔嚓掉?
所以為了讓她不要遭受這種下場,她自然要將事情弄明白點。
所以她立即問道:“那麼傷你的那個人又是誰?他的武功很好麼?”
聽得謝靜然這麼問,他苦苦地笑了聲,說:“他的武功,若是真的打起來,也未必能勝過我,可是……可是我卻心裡有些顧忌,所以真要對他下手,卻也是不行……”
見他這樣吞吞吐吐說著這番話,謝靜然心裡的疑惑更為的深,不由問道:“為什麼?難道那個人,是你不能傷害的麼?你可千萬別說,傷你的那個人,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子啊?”
假如真是這樣,那未免也太狗血了一點,所以謝靜然才有這樣的疑問。
他苦笑著望她一眼,見她表情疑惑,只是個純粹八卦的神情,便也知道她說這話只是無心,於是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怪她。
他嘆了口氣,說:“倘若……倘若傷我的那個人是她,那倒好了,起碼、起碼也能夠讓我徹底死心,或者,以後的我,真的會永遠心如死水!但是……傷我的不是她,而是她最親的一個人,而若是那個人死在我的手裡,那麼也許我的一生,都會永遠活在悔恨之中……”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謝靜然卻知曉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個傷他的人,是他最愛女子最親的一個人,所以,他自然不能傷害那個人,只因他不能讓所愛的女子傷心。
而正是因為如此,雖然他的武功不會低於那個人,但他還是敗在那個人的手下,只因為他的心裡有著那麼個顧慮。
謝靜然心裡也是很不好受起來,雖然她與他萍水相逢,他卻願意向她吐露他的心事,於是她的心裡,便也不由將他看成了她的朋友,而對於他的這些悲傷往事,她自然也是感到心裡同情得很,仿若自己也感同身受一般。
他見著謝靜然臉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