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環的內側刻有一個司字,這是母親的姓,逐月皇后姓司,而非司馬。自己也曾經用司雲的名字待在黛玉的身邊,看來他們母子還是有幾分默契的,同時選了一個姓氏。喬樂庸忙小步跑下來。雙手捧過那玉環,卻也並不敢偷瞄一眼,只是恭敬地交到了蕭天正的手中。
自喬樂庸的手中,皇上就看到了那枚熟悉的翠玉圓環,那玉環他是如此的熟悉,顫抖著手接過來,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大拇指輕輕地在內側摩挲著,果然摸到了那個“司”字,他彷彿又看到逐月站在他的面前,含羞帶嗔地道,“不是逐月不喜歡皇上送的首飾,只是這玉環乃是逐月家傳之物,逐月自幼便戴在身上,早已有了感情,怎能輕易取下來呢?”逐月的家傳之物,在她下葬的時候,自己原還想著要將這玉環陪葬的,可逐月身邊的嬤嬤卻說,“那玉環皇后給了小皇子,已經陪著小皇子去了。”自己當時心中傷痛,也沒去查實,卻原來真的是給了小皇子。
“沒錯,真的沒錯,這果然是逐月之物。你果真是我的皇兒。”皇上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起身離了座位,顫巍巍一步步向司馬聖風走過來,喬樂庸和另一名太監忙上前扶住了。
“皇上,皇上不能過去。”一直沒有出聲的榮貴妃了連忙起身,攔在了皇上的身前。“皇上僅憑一枚玉環,如何就能斷定他就是當年的小皇子?依我看,他與皇上並無半分相似之處,再說皇后當年身死之時,誰也不知道這玉環的下落,只怕被有心人利用,冒充皇室血脈,於皇上不利啊!”榮貴妃說的情真意切,臉上的擔憂也不像作假。皇上也不由地愣了一愣。
“皇上,榮貴妃說的對,皇室血脈豈能混淆,更何況當日傳出皇后幼子乃是紫微星下凡一說,只怕給有心人利用,謀奪我們蕭家皇權。”太后亦發的義正詞嚴,看向蕭翰陽和黛玉的目光灼灼,似乎在說他們就是那別有用心之人。
“這……”皇上年剛看了看下面跪著的司馬聖風,又看了看一臉憂色的太后與榮貴妃,她們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時隔十八年,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死而復生的兒子,單憑這枚玉環確實太過草率了。可是……若他真是自己和逐月的孩子,他又怎麼能……他若不認他的話,只怕更傷了這個孩子的心。皇上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父皇,當年母后宮中之人,除了我府中的趙嬤嬤和於祿,可還有其他人?當年為母后接生的穩婆,還有太醫可都還在?”蕭翰陽不慌不忙,其實早在知道這個事情時,他就想到了會有人質疑。
“鳴琴、弈棋都不在了,於祿和趙嬤嬤跟了你,哪裡還有別的人?那三四個穩婆見孩子生下沒有氣息,有兩個當時就自盡了,另外兩個後來也被處死。至於太醫……喬樂庸,你去人找太醫院的醫政,查查當年的醫案,務必要找到當年的太醫。”皇上著急的吩咐著,當年逐月曾經為太醫求情,自己才不至於遷怒他們,但卻也不許他們再去太醫院供職了。
“皇上,今日天色已晚,翰陽他們又是一路風塵,不若此事明天再議,讓他們先回府去歇息一晚吧!”榮貴妃私下與太后對了個眼色,遂柔聲勸慰著皇上。
“是啊,父皇,你最近身子也不大好,這一年來一直纏綿病榻,這事情雖然重要,但還是保重龍體要緊。”蕭翰翎也勸慰著與,與榮貴妃一搭一唱,一個看似關心蕭翰陽,一個看似關心皇上的身體,讓他們都無從拒絕。
“父皇……”聽到蕭翰翎說皇上身子不好,蕭翰陽也發現了皇上此時臉色已經慘白,看來之前是因為聽說了他回來的訊息,才提起那麼一口氣。如今經這麼一折騰,只怕早已是支撐不住了。“父皇還是先休息吧,盛楓今日就隨我回府,已經十八年了,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
“不,我還撐得住。不查清楚此事,我如何能睡得著。”皇上一手抓著喬樂庸,一手推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