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到新大陸,那個公公才想起此行來的主要目的,他說道:“灑家倒忘記了,監行時官家叫你想個辦法讓大宋真正佔領那三片地方。”
范仲淹差點樂了,真宗臨行時是叫他們問一下石堅有沒有辦法,可讓他這一改變成了命令想個辦法。不過他也緊張地望著石堅,看他能不能想出辦法來。
石堅指著自己鼻子一樂,說:“叫我,聖上還真看得起小子。”
范仲淹大窘,滿朝文武,精英薈萃,竟指望一個小孩子,不過看他笑嘻嘻的樣子,難道他真有辦法?
石堅對自己穿越過來的年代,是又愛又恨,愛的是特別北宋年間,社會風氣開放,國家繁榮(不是昌盛),人民安寧富裕。恨的是國家外交軍事軟弱,先受制於遼,又受制於西夏,再受制於金,到了元朝,乾脆連皇帝也讓大臣揹著跳海了。宋朝的軟弱就是從這個宋真宗開的頭。沒想到他這次腦子活絡起來,知道打美洲和大洋洲的主意了?
石堅還不知道宋真宗的真正心態,他在澶洲讓遼人嚇怕了,才用祥瑞和封禪來隱蓋內心的脆弱和困窘,可作為一個帝王,他也想建立豐功偉績,只是不敢罷了。現在機會來了,他還是想抓住的。
石堅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嘴中還說道:“征服這幾塊地方,的確很容易,關健是路途遙遠。只有使船速加快。”
范仲淹他們都知道這次江芨他們都使用的是石堅改造的船帆,才使得船速快,船隻安全,其實這次江芨能找到那幾片大陸,這個少年才是真正佔了最大的功績。難道這少年又想出了新式船帆?可再快,這麼遠又能起什麼作用?
石堅從椅子上爬起來,在室內踱著步,他在想著前世船隻的樣子,想著想著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首先是鋼板,還要防海水腐蝕的鋼板,這個問題就不好解決,其次是內燃機,想要精密的內燃機還必須生產精密的機床車床。還要柴油,想要柴油,就必須開採石油,鑽井鑽頭,冶煉裝置,太複雜,不行。”
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這些人包括才學最高的范仲淹都大眼瞪小眼,不明白。不過事關重大,這個少年既然八歲就發明那紡織機器,現在十歲,就更了不起。也許這個智如諸葛亮,不知是妖怪還是星宿下凡的少年還真能想出什麼辦法。他們一聲都不敢吭,怕打擾了他的思路,連老太太一旁嗓子有點發堵也不敢咳嗽。老太太也知道,這可是比宋朝大了幾十倍的地方,如果孫兒想出了辦法,那就是書中的諸葛亮,徐茂公,張良。
石堅想起了美國人福爾頓設計的第一艘輪船克雷門特號,這艘輪船時速是每小時八公里,用的是蒸汽機。當然以石堅的學問他不會造出那麼落後的船隻。他一拍腦袋說道:“我怎能那麼笨呢,老想著那些先進的玩意,蒸汽機也不錯啊。”
他還說自己笨,那麼我們這些人算什麼?華知州差點暈倒。以後華知州和前任陶知州一樣,凡是準備聽這少年的話,可得要有思想準備工作,不然心臟可承受不住。
范仲淹高興地說:“石相公,您想出來辦法哪?”
生性高傲的他對這少年都用上了尊稱。
石堅說道:“幸好我沒有奉旨。”
一句話說得眾人一愣,如果他有辦法,就必須要立即進京,怎能幸好沒有奉旨?
石堅又說道:“辦法,小子倒想出來一個,就是首先加快船速。”
幾個人立即沮喪,問題還是回到原點,船再快有什麼用,這麼遠,快個三個月五個月不得了,還是於事無彌。當然,快上十倍二十倍是另外一回事,可誰能相信石堅能把船變得那麼快,除非是神差不多。
誰知道下邊的話差點讓他們全坐在地上,石堅說道:“小子我有一種辦法,可以使船隻來回一趟只要四五個月時間,也就是一年避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