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葉曉和鎮北王司徒敬淵都是出自葉家軍,曾經都是爺爺平西王一手提拔培養的。
如今兩人都軍權在握,唯一不同的是王司徒敬淵是個白眼狼,以怨報德,肆意欺辱平西王府,這也是葉南歸在宮中故意戲弄司徒綺夢的原因。
此外,奶奶叮囑的六年前那場葉家軍糧草燒殺案,猶如迷霧籠罩的深淵,疑點重重,令人不寒而慄。
那兩淮鹽運副使蘇秉琦,本是朝中一股清流,清正清廉,為了支援葉家親自去押送糧草,卻不幸被這場無妄之災捲入漩渦,最後還被誣陷勾結倭寇,販賣私鹽。
兩淮私鹽案將蘇家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蘇家三十七口人的性命,就這樣無辜地成了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其慘烈程度,令人髮指。
昔日與葉家的金玉良緣,也隨之化作了風中殘燭,飄散無痕。
老祖宗的叮嚀,字字句句如針尖般刺入葉南歸的心房。
他深知,這不僅僅是蘇家的悲劇,更是葉家乃至整個平西王府難以言說的傷痛。
這背後,究竟是怎樣的權謀與詭計在暗流湧動?是深宮裡的爾虞我詐,還是邊疆的烽火連天中,有人暗中伸出了貪婪的黑手?
“就算為了那緣慳一面的未婚妻蘇花語,少爺我也不能放過背後這些狗東西。”
他隱隱覺得,這兩淮私鹽案就是葉家軍糧草燒殺案的突破口,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找出幕後黑手。
葉南歸的足音尚在迴廊間輕輕迴響,未及消散,老祖宗身後的屏風悄然掀開一角,彷彿夜色中悄然綻放的幽暗之花。
內裡悄然探出一抹黑影,帶著幾分神秘與不羈。
她的話語中難掩激動之色,輕顫著問道:“範天師,您瞧,南兒這孩子,真能擔起這千鈞重擔嗎?”
那黑影,宛若夜色中的俠客,悠然自得地舉起酒葫蘆,對著燭光輕輕一抿,酒香四溢,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起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聲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小陳姑娘啊,天選之子,自是天命所歸。老道我雖蝸居一隅,卻也算盡天機。天機已開,新漢的曙光,已然在南歸那小子身上熠熠生輝了。”
老祖宗聞言,眼眶泛紅,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
她顫抖著手,彷彿要抓住這來之不易的希望:“範天師,您這份恩情,老身真是無以為報。想您本一代逍遙仙人,千年奇人,卻甘願屈尊隱身於我平西王府二十多年。而您師弟天機子,卻是當朝國師,執掌欽天監,享盡世間繁華…”
話未說完,黑影已爽朗大笑,打斷了她的感慨。
他舉起酒葫蘆,將最後一滴瓊漿玉液傾入喉中,連那不經意間灑落的幾滴,都似乎帶著幾分不羈與灑脫。
“小陳姑娘,於我而言,權勢富貴不過過眼雲煙,哪及得上這一壺好酒來得自在?更何況,你親手釀造的青雲醉雪,那可是能醉人心、解千愁的佳釀,即便是起源的西秦皇宮中也難以企及。”
“再說,南歸這孩子,與我這老骨頭脾性相投,天下間。也只有惜雪和瓔珞這兩個丫頭能和他一樣討我:()江山風月麗影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