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認真地望著眼前的兩個忠實部下,“也許以前有些疏忽,有些訓令制定的過於偏頗,沒有更多地考慮到你們的實際處境。以後的任務中,你們總是脫離不了老本行,掙錢是重要,節省也重要,但是不能過於刻薄了自己。屬於你們的該有的活動經費,以後不允許隨便勒褲腰帶節省,記住,身體第一。”
薛江轉頭衝著張祖光,倆人互相一笑,“主任放心,以後絕對不節省了。不吃個肥頭大耳,絕不回來見您。”
“好,到時候我親自把天朝的功勳獎章給你們掛在胸前。”林海豐鄭重地望著二人,一字一頓地說到。
薛江他們說歸說,實際中還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北京內城滿洲人的外遷進展的異常之快,半年以後,除去少數一些“有一技之長”的滿洲貧民外,其他人等連同那個“小皇帝同治”,就都被幾乎可以說是“赤條條”地遷往了各地。
同時,太平天國最高統帥部北方行營在“認真核查中”發現,承擔北京城修整的安琪爾商行,矇蔽北京臨時軍管會,涉嫌多種舞弊案,決定予以查處。可不巧的是,安琪爾商行的大股東範文瑞和薛江及其“爪牙”居然在此前就已經“攜鉅款畏罪潛逃”。於是,安琪爾商行被北方行營收歸了國有,據新創刊的“京華報”釋出的訊息稱,在股東們的大肆揮霍下,安琪爾商行其實早就已經資不抵債,國有後,留給天朝政府的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為了把北京城的整修、建設大業繼續下去,為了不給天京的天朝政府增添更大的負擔,北方行營所轄近百萬將士,硬是勒緊褲腰帶,從自己牙縫裡省錢,才使得如此浩大的利民工程得以維持云云……
“潛逃出”北京的範文瑞、薛江等人,在上海的一處秘密地點,與早已提前到達這裡的張祖光重新團聚。在經過了兩個月的秘密特別培訓之後,他們相繼到了朝鮮,“安寧商社”、“同樂堂大藥房”又開張大吉。
在範文瑞和薛江的指揮下,“內務部朝鮮特別工作站”在朝鮮、琉球、東瀛倭國構織起了一張張巨大的經濟、軍事情報網,並在對倭國的貿易中,大發其財,為天朝財政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成為繼美洲、歐洲站之後,天朝內務部的第三大王牌站。
遺憾的是,薛江最終沒有能站在林主任的面前,親身體會接受林主任授勳時的那個振奮的時刻。這位手中曾流動著數不清財富的天朝功臣,由於勞累過度,加上營養不足,在“朝日大戰”結束不久,在接到了召喚他回國的命令之際,卻含笑倒在了他的“戰壕裡”,化作永遠佇立在天朝朝鮮特別區上那片沃土上的一塊豐碑,“人民功臣、太平天國聯邦政府朝鮮特別區內政部長、陸軍中將——顧永寧”。
臨終前,望著並肩作戰多年的老戰友們,他“緊緊”拉住範文瑞和張祖光的手,只留下了短短的一句話,“替我再看看安琪爾,我好想她……”
“……北京的變化快得叫人眼花繚亂。
一走出永定門外那座宏偉巨大的北京火車站,舉目望去,全是林立的令我都感到陌生的嶄新樓宇。在天京、上海、廣州等大城市的寬闊街道上已經有了的那一輛輛色彩鮮豔,而又寬敞舒適的公共交通汽車、有軌電車,在這裡也有了,可奇怪的是,在火車站廣場東側的廣場上,居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整齊排放著一輛輛裝飾得色彩斑斕的四輪馬車。
據接我的人一講解才知道,原來,西廣場上的那些汽車和有軌電車都是跑城外的,如果你要是想進城,就只有從這裡乘坐馬車。聽他說,隨著天朝的發展,在這一點上,曾經出現了一些刺耳的聲音。有的“學問人”甚至公開批評說,北京城內拒絕汽車和有軌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