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一臉感激的說道。
“沒問題,去那天我會開我那輛破吉普車去,你就跟我一快坐車去。這樣還可以省幾塊車錢。”
“這,這實在就是太麻煩大兄弟你了!”老陳高興得都有點語無論次了。
“老哥你說那裡話呢?都是姓陳的,按輩份,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叔呢?說實在的讓你跟那幫大小夥一起在大街上,風吹雨曬的,我還真有些過意不去呢?”
“哎呀,兄弟千萬別這麼說,你能收下我這個老傢伙,讓我和那些小夥子拿一樣的工錢,我,我,哎,大兄弟啊,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了!”
“呵呵,不用謝,也是靠力氣吃飯,賺的是幸苦錢,老哥你要這樣說,兄弟臉上還真有些掛不住了。”陳青龍笑呵的說著。
“呵呵。。。。。‘老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傻笑。
’老哥,看你就是厚道,咱們鄉下人就是厚道啊!“陳青龍笑意盈盈的拍著老陳的肩膀。
當官他媽的咱這麼好呢3
深秋的的午夜,萬里無雲。雪白的月光撒在剛灌好混凝土的路面上,反射著白滲滲的寒光。再晚一點空中的水氣就該凝結了成寒冷的露水了。
環縣城的工路旁稀稀拉拉的座落著幾座的小樓房。遠處工地上。柴油機轟鳴聲,勞動的號子聲劃過寂靜的天空,消失在寒夜裡。老陳正拉著一裝滿混凝土的拖車。小跑著穿梭在工地上。這幾天,正是澆灌混凝土的關鍵時間。這澆灌混凝土是個不分白天黑夜的工作。只要架好工模,一開工,最少也得一天一夜連續不斷的工作。特別是在這晝夜溫差變大的深秋。一次性灌好混凝土,就能借著白天溫度高,加快混凝土的凝結速度。
老陳拉著那輛拖車在工地上已經跑了整整一天加半個晚上了。漸漸的他拉車的速度慢了下來。看著那些年青力壯的小夥子一個個依然生龍活虎的,他不由得感嘆歲月的無情。他卸了拖車裡的混凝土,拖著空車跑回攪拌機前,蹭著攪拌機給拖車裝混凝土的的間隙。喘了口氣。這活一放一來,他感覺渾身痠軟,好像骨架都快散了。可一會拖車就被灌滿了,他嘆了口氣,抓起拖車。拉了就跑。這時候他感覺眼睛些模糊,腳步下輕飄飄的,這一切都是人極度疲勞,血糖降低時的生理症狀。老陳渾渾鍔鍔的,只能下意識的憑著感覺在走路。去了膠胎的拖車車輪壓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車身蹦了起老高,接著重重的落在滿是碎石的地上。震得老陳手發麻。他也哎喲一聲,繼續小跑著衝向前方。
凌晨四點的時候,終於倒掉了最後一車混凝土。收了工。老陳一屁股坐在拖車上。一天一夜的勞動,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年青小夥子們都急著打水沖澡。一窩蜂的跑了,剎那間整個工地上只剩下老陳孤聆聆的坐在拖車上。老陳拿出菸絲,用小紙條卷好,吧嗒吧嗒的抽起煙來。老陳一口氣連抽了三支。才感覺全身有了一點勁。他起身放好拖車。看了看掛在天邊的月亮,估算一下時間。心裡啄磨著;明天因該會晚一點開工;還能睡上個四五個小時。
老陳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工棚。他顧不得沾在身上的混凝土粒;沒洗澡就睡了。畢間老陳年紀大了;比不了那些小夥子;晚上不多睡會;早上就該有些起不來了。
";起床啦!起床啦!!!!!'工棚外傳來一陣大嗓門的吆喝聲。早上八點;陳青龍跑來叫大家起床。其實他也知道昨晚大夥都累了。本來他打算上午十點才叫大家起床。可是他接到電話;有一個市裡的工作組要下來視察。要他做好準備;讓大家打起精神;萬一那個領導心血來潮;要來體察民情。也好給領導留個好印象。
老陳極不情願的睜開眼;揉了揉眼角。縮了縮身子。懶洋洋的撐起身子!
'老大啊!不是說好十點才讓我們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