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玉簪,鋒利的簪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輕輕地道:“女兒知道,此違祖制。可是女兒也不願受人擺佈,受那一嫁再嫁之苦,母后不答應,這選駙馬之事就此作罷好了。女兒此生,再不嫁人,求母后允准”。老實溫順的孩子一旦犯了掘勁兒,那才是最厲害的,九頭牛也別想拉回來,張太后剛向前走了一步,永福手中的簪尖便刺進了咽喉,一粒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可憐這身嬌肉貴的永福公主,從小被人呵護的如珠如玉,渾身上下晶瑩玉潤,斷無一點瑕疵,今日為了楊凌卻兩次流血。張太后見狀氣得渾身哆嗦,冷笑道:“好,好,好!你真的長大了,竟然如此不守規矩!駙馬不選了,送公主回宮!”說罷一拂袖子,帶著身邊宮婢太監直趨後殿去了。永福公主心裡一沉,兩行珠淚涔涔而下,她默默一拜,起身便走。焦芳一雙奸詐的眼珠子故碌碌亂轉:機會終於來了。他忽地也站起身道:“皇上,老臣有些內急,告退一下”。正德茫然一點頭,他也急忙跟著出去了。此時,正德也已猜出妹妹心意:“她……喜歡了楊卿?這下可不好辦了,她喜歡誰朕都能幫她,只要她自己開心就好。可是楊卿……楊凌有老婆啊!東晉時倒有過公主下嫁已婚之人的先例,嫁的還是大名人王獻之,可王獻之受了皇命之後,也是休了妻子才娶的公主,妹妹呀,皇兄……皇兄若為了你,逼著楊凌休了幼娘姐姐,那種事情我怎麼幹的出來?”焦芳藉口尿遁,一出了慈寧宮便邁開老腿,踉踉蹌蹌去追永福公主,永福邊哭邊走,忽聽後邊有人直喊,扭頭一看,只見年逾八旬、白髮蒼蒼的焦閣老一溜小跑地追上來,忙拭了拭眼淚,微施一禮道:“焦大學士”。焦芳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試探著道:“呃……,殿下,老臣冒昧,公主殿下可是想嫁……想嫁那個吞了公主婚書的人?”永福淚眸一掃,沒有回答。焦芳捻著鬍鬚,側臉旁顧,用眼角窺著公主神情,很陰險地道:“老臣年逾八旬了,心軟吶,怎麼受得了這世間小兒女的生離死別的痛苦,只可惜不知公主心意,老臣縱想效力,又怕唐突了”。永福眼睛一亮,急忙道:“焦大人,你……你有辦法勸得我母后回心轉意?”焦芳蹙著眉頭道:“太后那是,固是一難。不過……公主與……與吞了公主婚書的那人可是兩情相悅。暗定了終身?”永福一怔,臉色微地垂下了頭,幽幽地道:“他……他不知道我的心意”。焦芳道:“這個麼……可就難辦了。太后正在氣頭上,就算太后心疼公主,這回心轉意,總得慢慢說服吧?選駙馬鬧得天下皆知,若是公主突然許給了選婚官,這風雨還少的了嗎?那個人還不知道公主情意,公主總不希望皇上下旨強迫他娶妻吧?那個人可是極重情意的男子,為了妻子連聖旨都拒而不接過的。如果當今永福公主過門兒,那正妻之位必須得虛席以待,公主就算不在乎,可是這皇家地體面在乎呀,就是不知道他……他肯不肯為了公主休了原配呢?”這一說,永福公主也愣住了,聽了太后又要給她選駙馬。心裡一急。她就一個念頭,和太后攤牌,表明她的心意,太后一反對,她除了嘔氣誰也不嫁,根本沒想過這麼多事兒,聽焦芳一說,根本就是困難重重呀。就連他……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都是聽了他搶婚書的事後一廂情願的想法。永福這一想,頓時窘出一身汗來:我怎麼這麼笨呀,現在可怎麼辦才好?我倒不想奪了幼娘之位,可是無論是朝廷、百姓,還有他、她……會這麼想麼?她急忙向焦芳問道:“焦大人,您……您可以什麼法子幫我?”焦芳緩緩道:“若要平息選婚風波,公主就得身份已定;若要太后回心轉意,就得以母女親情慢慢規勸打動;若要那人心甘情願地娶公主為平妻,而不致為了皇家規矩驅離妻妾,這一切一切,要達到目的,都要公主……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再假以時日徐徐圖之”。永福公主屏息道:“我……我不在乎身份地位,可是我……我要怎麼做?”焦芳眯起眼道:“以前,有位公主,皇上要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