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哎呀呀,這神靈真是欺不得,欺不得”。'天堂之吻手 打'楊凌聽說後來釀成這般慘劇,不禁暗暗一嘆,什麼神靈顯聖,牌坊底下灑黃豆。還灑了滿滿三簸箕,黃豆吸了地氣,吃了水份,膨脹發芽,能不拱起來嗎?唉,這婦人雖說無恥,乾的勾當終究無害與別人,結果鬧得這般結局。因為聽了這個笑話,楊凌不由多看了幾眼那個傾斜欲倒的貞節牌坊,牌坊下邊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破棉襖,正拄著一根木棍掙扎著要站起身來,牌坊下沿上還放著個大碗,看來是個要飯的。楊凌見那人蓬頭垢面,十分的骯髒,而且下肢只有一條腿,心有不忍,正欲轉過頭去,可是目光與那人一碰,忽然感覺有點異樣。楊凌根本沒有認出這個乞丐是什麼人,可是從那乞丐看他的目光,分明是認得他的,楊凌心裡不由一動,扭過頭去又死死盯了那人一眼。一身骯髒破爛,瘦臉汙黑,沒見過這人呀,可他的眼神兒……,目光落到他的斷腿上,楊凌心中一震,忽的想起一個人來。他立即喚過劉大棒槌,對他低低囑咐幾句,劉大棒槌會意,馬上率著幾名國公府的家將放慢了步子,待儀仗大隊過去,便向那要飯的乞丐迎過去。那乞丐已經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正要走開,但他行動不便哪是這些出身內廠的番子對手,被兩個番子左右一夾,四下的家將一圍,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了欽差儀仗的後翼……**********************進了霸州城照例文武官員要為欽差大臣接風洗塵一番,隨後便將兩位欽差送至住處,此時天色已經晚了,有關事宜自然只有明日再行稟報。楊凌的住處就是查抄的黯家老宅,朝廷旨意一下,霸州官府便把平素見了稱兄道弟的黯家人全部關進了大牢,查封黯家所有財產登記造冊,長短工都打發回家,賣身與黯家的奴僕則視為查抄財產一併登記在冊等候發賣。這幢大宅臨近城邊,房屋鱗次,僅主宅就佔地八十多畝,橫跨兩條街,後宅院兒出去,就是一望無垠的土地,那近千頃土地都是黯家這些年購置的。由於擔心黯家奴僕會對欽差不利,霸州知府從別處張羅了一些男僕女傭供兩位欽差驅使。楊凌登上閣樓,眺望後宅千頃雪原,不由暗驚黯家侵佔的財富之多。黯東辰管理髒罰庫,髒罰庫專門收納懲辦的貪官汙吏、查抄的犯官家的珠寶玉器,各種值錢的財物。這些東西登記造冊後就運來髒罰庫,有些東西一放就是幾十年,時間久了根本無法再予點請,黯東辰便趁機盜取,再加上有些官員後來得恩獲釋,發還財產時他詭稱己徑破損或者查詢不到的,那些剛剛獲釋的官員不願節外生枚,只得忍氣吞聲的,僅這些財物就達萬金。另外有些財寶未經鑑定,帳冊上僅僅記載個器具名字。比如明明是無價之寶的上好玉瓶,黯東辰偷樑換柱,拿些只值幾文錢的普通瓶子頂替,這樣又盜取出大量財富。為官不到十年,這個職位不高的小耗子養成了一隻大碩鼠。如果楊凌不是親自負責查抄黯家,還真想象不出一個小小的戶部管庫部,能置辦下這麼龐大的財產。梁洪笑眯眯的站在一邊,惦著腳尖兒瞧著後宅院外無邊的土地嘖嘖的道:“好傢伙,黯家好大的一塊地,這千頃良田光收租子,一年得多少收成呀”。楊凌點點頭,忽的想起一事道:“這一路行來,許多地方已被圈為皇莊、官莊。豪紳財主們又擁有大量土地,而霸州百姓家家都要養馬,草地已經所剩不多,能養出好馬麼?馬匹一旦不符合標淮,或者馬駒病餓而死,官府就要懲罰大筆金錢,僅這一項,就是百姓不能承受之重,看來霸州乃至河南河北各地的馬政真的是壓在百姓身上的一項沉重負擔。唉!苦了這些百姓,再熬一兩年吧。現在關外的幾個大馬場已經建好了。一開春就可以大量購買放養馬駒,很快就可以為軍隊提供穩定的戰馬來源、提供大量優質戰馬。到那時,這些百姓就不必再受這樣的剝削和勞苦了。再加上新農作物的推廣,讓百姓們先混個溫飽。開海通商從沿海到內地,會輻射性的慢慢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