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冷的夜裡,滲人心脾的井水,猛然間從頭到腳的灌下來,還是難以忍受的。
“譁!”李輝端起一捅給自己也澆一捅,看了看眾人,大聲道:“各位,今天這飲酒之事因我而起,只責罰你,你們可能覺得不服氣,我也給自己澆一捅,和你們一起站在冷風裡,直到你們最後一個人酒醒回家。”
一些清醒過來的將官,立刻跪地向李輝請罪。李輝擺擺手:“監軍大人早就明令禁止,行軍之時不可飲酒,我得意忘形了把監軍大人的話往的乾乾淨淨,所以我就必須和你們一起受罰,不為別的,讓你們記住,行軍之中,無論是誰,除去郭奉孝之外,任何人飲酒都要受到懲罰。”
整整一夜,軍營的中軍帳外,站滿了渾身溼漉漉的軍官,一些人凍的臉色蒼白,卻全都沒有動,知道李輝覺得差不多了,才將眾人叫道帳中。李輝抽取第二支令箭,問道:“酒都醒了嗎?”
眾將官誰也不說話,李輝一笑:“我的酒勁可是早就醒了,以後也絕不會行軍時喝酒了。”
“哈哈哈……”眾人鬨笑一片。李輝舉著令箭道:“張郃何在!”
“末將在!”張郃抱拳施禮。
“命你前去博海城勸降,成與不成全都無妨,記住只要你人回來就行!”李輝拍拍張郃的拳頭。順手又抽出第三支令箭:“太史慈何在?”
“末將在!”
“命你率領兩萬精兵,立刻開赴渤海,將渤海城團團圍住,不可走漏一人!”李輝又在太史慈耳邊低語幾句,太史慈興高采烈的走了。
“高順!”李輝抽出第四支令箭:“命你率兵一萬,在渤海之南擋住袁尚救援之軍,不可戀戰,聽到炮響立刻迴歸渤海,不得有誤!”
“末將得令!”
李輝又讓伊禮傳信中山國鎮守大將,臧霸會同周泰,準備起大兵進攻高陽、易縣兩地,目標直指幽州首府范陽。讓陳到領著剩餘的三萬人馬悄悄向河間靠近,自己率領郭嘉、文丑、周倉直奔渤海城下。
剛剛下馬,張郃就回來了。一看臉色就知道沒有成功,這個趙睿果然還是一個愚忠之人,任憑張郃如何勸說,只是搖頭,嘴上也只有一句話:“我本袁家故吏,守此城池也當交與袁家之人,別人要想拿去只有砍下我的腦袋!”就這樣,張郃被轟了出來。
張郃將事情略微一講,當然還是省去了很多對李輝的汙言穢語。李輝轉過頭來問郭嘉:“奉孝,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直接攻打,還是怎麼辦?”
郭嘉神秘的一笑:“這攻城不同於一般的平原作戰,平原作戰四周空曠,也不會誤傷百姓,即便傷亡重大,百姓也不會心懷怨恨,而攻城戰,城中全是百姓,稍有不慎就會惹惱百姓,即便攻下城池也會付出成倍的傷亡,所以還是那句話,攻心為上!”
“如何攻心?”李輝問道。郭嘉右手食指輕輕在舌尖一點,在几案之上寫了一個“等”字!
第四章 攻打渤海城
常山軍將渤海城團團圍住,三天沒有任何動靜。趙睿有些受不了了。城裡上有一萬士兵,而百姓卻有十幾萬人,這十幾萬人每天吃喝拉撒都成了問題,所有糧店在頭一天就已經關門大吉,沒有糧食可賣。而有糧的富人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囤積貨物準備大賺一把。
功曹向趙睿稟報:“將軍我大軍的糧草最多在供應一天,明天下午就沒糧了!”
趙睿擺擺手,讓功曹下去。他也沒有料到常山軍會說動就動,不給自己一點準備的時間,雖然向鄴城的求援信已經發出,可援兵始終沒有到達。副將向趙睿建議道:“將軍,張郃將軍的建議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了,再這麼下去,不用李輝率兵來攻,渤海城的軍民可全都要餓死了。”
“哼!”趙睿拍案而起:“我乃袁家故吏,豈可像張郃一樣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