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年輕,諸元極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不敢妄加輕視。
他頓了一頓,接道:“這秦玉龍倒未衝撞老朽,但他得罪了咱們的總舵主,服了咱們總舵主的迷魂聖藥,不知華公子有何打算?”
華天虹暗暗震怒,斷然道:“華某不揣冒昧,欲向二當家的討人,再向任老當家的求取解藥。”
諸元極哈哈大笑一聲,道:“求取解藥甚難,要人卻容易得很!”
華天虹道:“二當家的只管吩咐,華某竭力以赴。”
褡元極同字臉上殺氣一閃,冷笑道:“吩咐不敢,華公子名門後代,武功自是非同凡俗,只要勝得老朽一招半式,這秦玉龍就由公子領去。”
但聽玉鼎夫人道:“二當家的當真雅興不淺,我也久未臨陣,手藝荒廢得緊,今日有幸遇上,就與二當家的走上幾招吧!”
說罷之後,在那怪獸雪兒頸下揉了幾下,將它放到了桌下。
椿元極與常氏兄弟都知這怪獸的厲害,一瞧它蹲在桌下,三人心上俱皆暗暗緊張,恐它碎然一口,咬到自己腿上,所以全都凝神戒備,不敢輕舉妄動。
玉鼎夫人微微一笑,轉面朝華天虹輕輕問道:“你毒發之時,能夠與人動手麼?”
她對華天虹的一言一笑,其中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情,華天虹逐漸為這溫情所征服,情感心靈不知不覺地向她靠近。這時強敵當前,聽她言中盡是關切之意,他不禁大受感動,道:“多謝姐姐掛慮,小弟也不知蓮毒發作時,能否與人動手?”
說到此處,他轉臉一望天色,時光約在已初,離毒發尚有大半個時辰,暗忖:秦白川武功有限,碗鳳姐姐雖已拜在九毒仙姬門下,但她入門時淺,所學有限,何況遠水難救近火,今日之事,我不強行出頭,一則有負碗鳳,二則救人不徹,無法向娘覆命……
他想得雖多,轉念卻決,心意一決,頓時起身離坐,舉步走下丹埠。
椿元極倏地面龐一轉,朝玉鼎夫人道:“今日的事,是朋友較量,或是會、教之爭,全憑夫人一言而決。”
玉鼎夫人曬然道:“我是兩者皆可。”
諸元極暗道:“臭妖婦!你只管賣狂,老夫總要教你識得厲害!”
他心中在罵,外表卻聲色不動,由懷中取出一面金牌,交給一旁侍候的酒保,道:“豎在櫃上,風雲會的兄弟,不許踏入酒樓一步。”
玉鼎夫人格格一聲嬌笑,亦由囊中取出一物,交給那酒保道:“樓上若有通天教的弟子,一併趕出門外。”
那酒保暗暗連聲,捧著二人的信物疾步走去,華天虹朝他手中一瞥,見那金牌之上摟著一片風起雲湧的圖案,下端鐫著一個諸字。玉鼎夫人的信物卻是私人表徵,與通天教無關,那是一個高僅寸許、雕鑿得極為精緻的玉鼎。
那怪獸雪兒潛伏桌下,諸元極與常氏兄弟俱感放心不下,三人相視一眼,同時站起身來。
玉鼎夫人黛眉一聳,道:“三位要同時下場麼?”
那常豪一步邁出六尺,遠離酒桌站定,冷笑道:“風雲會的兄弟還不至於如此不肖……”
忽聽華天虹怒聲道:“常朋友勿須誇口,風雲會的好漢,在下也見過幾位了。”
玉鼎夫人見他突然暴躁,失了那種儒雅從容的風範,不禁為之一怔,道:“兄弟,這是江湖過節,先禮後兵……”
華天虹對這班幫會人物惡感甚深,此刻擔心午時一到,自己體內的蓮毒發作,欲待速戰速決,早早作一了斷,不待玉鼎夫人將話講完,頓時冷冷地道:“打了小的,老的出來,傷了老二,後面尚有老大,什麼江湖過節,全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之詞!”
他突然轉面,怒喝道:“諸元極!你出場啦!”
諸元極惱羞成怒,飄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