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九陰教一個手執短劍的老者,疾箭般地游到了岸邊,身形一仰,就待竄上岸來。
華天虹鐵劍一震,笑道:“不怕死的儘管上來。”
那老者駭然色變,猛一轉身,一下退了兩丈,眼望岸上,不知如何是好。
華天虹遊目四顧,發覺對岸下游有人日出水面,情知那批人正在擒拿玉鼎夫人,心頭暗暗耽憂,只是鞭長莫及,空自發愁,愛莫能助。
白君儀照他滿臉關注之色,不禁醋意大起,暗道:我點他的穴道,當下驕指一戳,偷偷向華不虹腰上點去。
這一指認穴奇準,出手輕重恰到好處。哪知華天虹肌肉一顫,她這一指已失效應。
白君儀雙足亂跳,叫道:“快走嘛!逍遙仙朱老前輩擋九陰教的二十名高手,性命危如累卵。”
華天虹霍然一驚,道:“怎不早講?”抓住她的手腕,疾向上遊奔去。
這黃河南岸,乃是黃土平原,既少樹木,亦少房邑視界極廣,華天虹奔到堤上,立即發覺遠處有一群人在混戰,略略一數,竟有三四十人,急忙腳下一緊,賓士過去。
趕到近處一瞧,交戰之人一方是九陰教的幽冥殿主和十多名手下,另一方卻是神旗幫的許紅玫、白紊儀母女,也有十來個屬下,另外兩人,一個是紅光滿面,矮矮胖胖的逍遙仙朱侗,一個是重傷初愈的彭拜。
許紅玫仍舊是道姑打扮,手執寶劍,與幽冥殿主相鬥正激,其餘的人捉對廝殺,打得如火如荼。九陰教的人較多,那引薦堂的申堂主被人點住了穴道,躺在地上,九陰教下四個人企圖將那申堂主救回,逍遙仙朱侗手揮蒲扇,獨立擋這四人,嘻嘻哈哈,打得最為熱鬧。
逍遙仙朱侗一見華天虹奔來,老遠就叫道:“星二,你好啊!”
華天虹笑道:“你老人家好。”
白君儀拉著華天虹的手,極為興奮地道:“咱們快上,料理了這批人,趕回洛陽取劍。”
華天虹微微一笑,道:“取劍倒是無妨,就怕丙靈子所言不實,那就讓九陰教的人笑話了。”
白君儀道:“不管怎樣,趁那母老虎未到,咱們先將她這批手下狠狠地揍上一頓,出一口烏氣。”
華天虹聽她將九陰教主喚作母老虎,不禁堯爾一笑。正待上前助陣,忽然發覺彭拜與白素儀同在一隅,彭拜掌指兼施,威風凜凜,白素儀每有危機,他即出手照應,心頭一動,忖道:彭大哥英武過人,與白家大小姐恰是一對,這兩人若能結成眷屬,正是天作之合,再好不過,我且別忙上前,讓他倆並肩應敵,多打一會。
白君儀見他欲前又止,不禁大急道:“怎麼樣嘛?再不動手,大批敵人擁到,咱們又處在劣勢了。”
華天虹含笑道:“你別亂嚷,免得搖動了軍心。”
伸手一指,悄聲道:“瞧瞧你孃的劍法,你兩成都未學到。”
白君儀撇嘴道:“哼!不管怎樣,勝過秦碗鳳就夠了。”
華天虹啞然失笑,卻不便介面。白君儀突然想起一事,不禁大急。
只見她眼珠一轉,撒腿就跑,口中高呼道:“天虹快走,遲恐不及。”“及”字出口,人已奔出數十丈外。華天虹眼看雙方激戰方酣,想那九陰教主一到,無人抵擋得住,放心不下,駐足不動。
但聽許紅攻急聲叫道:“華公子,你快追去,看那丫頭是何事驚慌?”
華天虹敬重許紅攻的為人,自來將她視為尊長,見她如此吩咐,不好意思違拗,只得朝著白君儀追去。
那幽冥殿主見兩人所去的方向正是洛陽,心頭暗暗忖道:不好!這二人奔向洛陽,定是去取金劍。
心念一轉,頓時縱身躍退,揮手喝道:“九陰教的人隨我走。”說罷之後,立即追趕下去。九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