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素女宮,山石洞中。笑天望著至今仍在發呆的元宵,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安慰他道:“人的一生,做一兩件糊塗的事並不算什麼,可怕的是他一輩子都糊里糊塗,不能醒悟。元兄,答應我,不管你出去之後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放棄自己,好不好?”
元宵望著笑天,心裡升起了一陣暖意,他知道自己渴望的東西終於得到了,但此刻他的心卻是空蕩蕩的,彷彿他生命中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已經逝去,而且再也無法挽回。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簡簡單單地道:“好!”
外面忽然傳來“轟轟”的巨響,竟像是房屋倒塌的聲音,笑天、元宵對望一眼,雙雙掠出了洞口。
方芸扶起暈迷過去的杜菱之後,驚慌地望著蔣玉如,怕她有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行動。然而蔣玉如卻只是怔怔地望著杜菱,心裡萬般思緒湧了上來,竟不知該詢問什麼才好。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竟敢跑到我素女宮來撒野,今天我就叫你來得去不得。”
蔣玉如抬起了頭,望見一個身著灰色綢布衣衫,目光陰沉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她笑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說話如此蠻橫?”
中年婦人陰沉的目光露出了一絲怒色,然而當她看到蔣玉如周圍那至今仍未散去的黃色光圈後,卻漸漸轉成了驚訝。她驚疑不定地望著蔣玉如,以儘量平和的聲音道:“我是什麼人,不久之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我只想問你一件事,這屬性護盾——土,你是如何學會的?”
蔣玉如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她也識得這個法術,但自己從小養成的傲氣,卻使她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她秀眉一皺,道:“你既然不想告訴我你的來歷,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事情?”
中年婦人臉色一變,似乎想發作出來,但她卻強壓住了自己的憤怒,道:“好,既然這件事你不想回答,那我便再問你一件事情,剛才我徒弟使用的法術你可識得?”方才她雖不在現場,但以她的經驗,聽到那震而欲聾的雷聲,便知道了法術的名稱。
蔣玉如笑了笑,道:“四相神雷。”
似乎沒想到蔣玉如會回答的如此乾脆,中年婦人竟怔在了那裡,半晌沒有說話。此時,她的思緒猶如狂風大作的湖面般起伏不平,她怎麼都想不明白蔣玉如為什麼會素女宮的“屬性護盾”,為什麼知道素女宮的高階心法——四相神雷。
很快地,中年婦人便在驚訝中回覆了過來,她似乎想通了什麼,臉上竟難得現出了笑容,道:“姑娘無緣無故地闖到我素女宮來,是不是有些於理不合呢!”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那緊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蔣玉如的心裡竟莫名地起了一陣寒意,她乾笑了幾聲,道:“那你想怎麼辦呢?”
中年婦人沉思了一會兒,道:“修真界有這樣一個規矩,那便是強者為尊,只要姑娘你能留下幾手讓我們信服的本事,那我們便不僅不怪罪姑娘的冒昧,還恭敬地把姑娘送出素女宮,你看這樣如何?”
“老狐狸,要是本姑娘的本事你們奈何不得,還用得找你們來恭送?而我的本事要是不如你們,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過這樣也好,你們在打探我底細的同時,我也可以看看你們素女宮的淵源。” 蔣玉如心裡想著事情,口中卻應道:“好極了,就讓我看看你們素女宮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如此不把人放在眼裡。”
聽到蔣玉如答應了這件事,中年婦人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笑容,竟比空中那墨色的烏雲還要陰霾上幾分。
蔣玉如高挑的身形站在雜亂的落花之中,臉上飄著淡淡的笑容,猶如挺拔堅韌的綠竹一般,在任何的環境中,都能保持高雅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