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狡黠,“不過,不過我乃千年妖物,豈是你能輕易對付的!”她一聲嬌喝,手中陡然顯現出一把白色長鞭,鞭影紛飛,如白虹貫日,向老祖襲來。
面對此境,老祖心念一動,隨即手中柺杖輕輕一揮,蒼穹中陡然浮現出一道光罩,將他護住。此時,他再次舉杖,心內暗念:“道心明瞭,萬劫不沮。”隨即,柺杖化作一條光龍,盤旋而上,直撲妖狐。
白狐妖一見,心中震驚,忙將手中白鞭尖端發力,猶如春雷滾滾,向光龍抽去。兩者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大光芒,剎那間,萬道光華灑落,山巒瞬時變得光亮,如同白晝。
兩者鬥了個不可開交。“我焉能輸給你這老東西!”白狐妖嘶吼一聲,雙眼迸發出妖光,企圖撕破菩提老祖的防禦。她一聲嬌喝,五根手指朝空中舉起,須臾之間,周圍的靈氣紛紛湧來,形成巨大的靈力場,直撲菩提老祖而去。
老祖心中清晰,知道妖狐此招乃是以靈氣壓制他,頓時心念一轉,發出一道清音:“化繁為簡,調和永珍。”他再度高舉柺杖,調動自身的靈氣,與白狐妖的靈氣相抗,形成瞬間“二氣相撞”的態勢。即刻,兩者都被這股力量震退,方圓百丈間的空間幾近扭曲。
老祖瞬息之間,心中湧現無數道理,面對妖物,他不由得想到眾生苦難的根源。菩提老祖深吸一口氣,光芒閃爍,目露慈悲之光:“妖者,不過是人間苦惱的折射。吾必將拯救你,以教你迴歸本心。”
這句話如同清泉流入白狐妖的心田,雖然她依舊不甘,但神情已有了一絲動搖:“你,真能讓我得以解脫嗎?”
“除了自己,誰都不能解脫,唯有自醒才能重歸昔日清明。”菩提老祖微微一笑,手中光杖徐徐飄動,化作一道流光直逼妖狐而去。光華照亮四方,讓人心生寧靜。
“你若再不回頭,我便不客氣了!”菩提老祖聲如鐘鳴,然內心其實並無惡意,更多隻是懇求。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突然一陣天地巨響,天邊隱隱現出一扇霞光大門,靈氣飄蕩而出。
“天劫降臨!”白狐妖驚懼,雙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菩提老祖眉頭微蹙,知道若此妖不改過自新,終將收回歸於法則的懲罰。
“無妨,吾可助你渡劫!”菩提老祖一聲宣言,方天大劫降臨,他手中的柺杖隨即發出紅光,流轉在白狐妖身邊,護住她靈魂周身。
只見白狐妖在金光中渾若未覺,依舊掙扎:“我才不怕什麼劫難,我不過是吃人的獸罷了!你這老頭也不要來教我!”她死死握住白鞭,嘴角卻暗暗流露出恐懼。
“自心如是,亦可如是。”菩提老祖安靜的語聲猶如風拂水面,他的神情凝重而又堅定,“你若改過自新,便可渡劫而安,你當明瞭,此乃眾生之通道。”
妖影流轉之間,白狐妖似乎在掙扎著,心中降臨著第一次的動搖。經過長時間的寂靜,白狐妖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柔和,她的雙手微微顫動,手中的長鞭漸漸軟化,那一瞬間,她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僅是一個妖物,還是一個有靈性的生靈。
菩提老祖見她心有轉變,心中微微一鬆,急聲道:“願意轉心,從此斷絕妖念,做個純善之靈,重新歸於正途,如何?”
“我……”白狐妖的聲音輕如蟲鳴。
“快來,隨我應劫!我會用法力守護你。”老祖真誠而慈祥的嘴角微微上揚,向她傳遞一絲無言的鼓勵。此時,山中盛動的法則強光如潮水般衝來,若她再不回應,終究會被其吞噬。
白狐妖的嘴角微微上揚,耳邊似乎響起那溫暖的聲音,一時間她心潮澎湃,終於緩緩點了點頭:“我願意。”頓時山中瞬間恢復了寧靜,彷彿連同山川大地都為之感動。
老祖心內一震,雖然變化來得突然,卻也堅定了他幫助她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