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我相當擔心,因為他復原情況良好。他告訴我他哭是因為心碎了,然後解釋為什麼。
我對他的自白既不感到受傷害,也不意外。詹姆士和我已是老夫老妻,我很清楚他一定和某人有婚外情。他一向不善於說謊。我惟一的感受是如釋重負,他終於決定攤開來談。我基於以下原因,對凱特·希爾·桑納沒有任何怨恨。
聽起來或許無情,不過我不認為失去結縭30年的男人是我一生最不幸的事。事實上,在某些方面我反倒將之視為卸下義務與責任、展開新生活的一個良機而大表歡迎。在1993至1994年的事件之前,詹姆士是個盡責的父親及丈夫,不過他總是把家庭擺在他的野心與慾望之後。我得悉他有外遇後,便悄悄打聽如果非離婚不可,財產會如何處置,我對分到財產之後能擁有相當的自由,也覺得很滿意。我大約在10年前重拾教鞭,薪水還過得去。我也未雨綢繆,為我的養老金妥善規劃。所以,如果詹姆士開口要離婚,我一定會答應。我們的子女都已長大,雖然他們會因為父母離異而難過,但我知道詹姆士一定還會繼續關心他們的。
我在1994年春天向詹姆士解釋這一切,並將我和律師及會計師的往來信函拿給他看。我相信那會使他明白擺在他面前的是什麼樣的抉擇,我也很有把握他對與凱特·希爾·桑納舊情復燃的念頭也從此死了心。他發現他再也不能理所當然地認為我一定得留在他身邊時,大為震驚,而他對這種可能性也看得比他和凱特·希爾·桑納的關係更嚴重,我希望我這麼說不是自我吹噓。我可以老實說我對詹姆士或凱特一點都不記恨,因為那次的經驗使我更堅強。我也因而對我自己和未來更有信心。
我知道威廉與凱特·希爾·桑納在1994年秋天生下一個孩子。簡單推算一下,我確定那個孩子應該是我先生的。不過,我沒有和他討論過這件事,事實上也不曾和任何人提起過。我覺得沒有必要再造成相關人士更多的不愉快,尤其是那個孩子。
我從來沒有見過凱特·希爾·桑納或是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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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18(2)
薇薇安·普狄
暗潮19(1)
在布羅斯頓牧場,尼克·印格蘭姆讓兩位女士留在廚房,他自己出來打了通電話給溫弗里斯警局。他告訴卡本特督察長哈丁當天早晨的行為。“他已經被送往普爾醫院了,長官。我稍後會去訊問他這件攻擊事件,不過也許你會想要盯緊他。他暫時什麼地方也去不了,因為他的手臂需要縫合,不過我敢說他已經失控了,否則不會攻擊珍娜小姐。”
“他想做什麼,強暴她?”
“她不知道。她說她的馬脫逃時她朝他大吼,因此他甩了她一個耳光,使她摔倒在地。”
“嗯。”卡本特想了一下。“我以為你和約翰·高布萊斯認定他對小男孩有興趣。”
“我隨時願意認錯,長官。”
電話那一頭輕笑出聲。“警察的第一條守則是什麼,孩子?”
“永遠保持開放的心胸,長官。”
“先實地訪查,孩子。然後再下結論。”隨後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高布萊斯巡官接到你的傳真後忙著去追查威廉·桑納了。如果到頭來哈丁才是我們要找的人,他會大失所望。”
“對不起,長官。如果你可以給我一兩個小時再去那處岬角看看,說不定可以發現他到底想做什麼。那比你派人過來還要快。”
不過他被珍娜家兩個女士的悲慘處境耽擱了。希莉雅痛得無法坐下,她站在廚房中央,雙腿張開,拄著柺杖,看來更像螳螂而不像螃蟹。同時,瑪姬因為延後發作的驚嚇而牙齒不停打顫。“對——對不起,”她不斷說著,由洗滌槽中拿出一條髒兮兮、奇臭無比的馬匹毯子,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