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由此看得出來,司機對這個地方也很熟悉。
那是一件佔地很廣的院子,跟犢子他倆所想的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豪車雲集,有的只是一間很是樸素的院落。
籬笆院牆,沒有大門,兩顆大樹把籬笆院牆截斷,就是所謂的門。走進去之後,迎面而來的是一件草廬,遮風的是草蓆,擋雨的還是草蓆,只是被加厚了許多。
在草廬正對大門口的院子中間,是一口長兩米寬半米高一米的方鼎,方鼎中插滿了香,煙氣嫋嫋,真是好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一牆之隔,判若兩個不同的世界。
一個是繁華的大都市,另一個則是男耕女織的古樸時代。
犢子跟三眼叔不由的被眼前這幅景象所吸引,心裡都生出了一些羨慕。這裡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明爭暗鬥,有的只是一片祥和,真是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只是,如果不是因為愛我一棒槌這顆天底下最邪的東西,犢子甚至就真的相信了。
“兩位是來瞧病?”
草廬中走出來以為身穿道袍的小青年,他頭上帶著發冠,雖然沒有什麼仙風道骨的意味,可也讓犢子有一種特麼的穿越感。
“草廬堂規矩,瞧病不收診金,需往鼎中上香三株即可。”
聽他說話,犢子覺得真累,難道就不能用小白文或者更簡潔的方式表達出來麼?非要說這種話幹什麼?難道你就不累麼?
方鼎的旁邊就有香,犢子很不爽的拿起了一炷香,剛準備點著,那個青衫道袍小子就又說話了:“施主,香油錢。”
我擦!
犢子心裡罵了一句,如果不是為了見到這裡的老大,他早就發火了。順著青衫道袍小子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犢子的眼皮子猛的一跳。
那是幾個用毛筆在白紙寫出來的字,字型難看不說還裝裱了起來,只有五個字——每柱香一千。
“這麼貴!”
犢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一臉正氣的青衫道袍小子,吼道:“你坑爹呢?不是說回春堂看病很便宜麼?可為什麼每注香要一千塊?還有是誰特麼規定的要上三炷香?你們特麼的怎麼不去搶啊!”
面對犢子的謾罵,青衫道袍小子臉色不變,說:“規定便是規定,誰也改不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看他一副欠揍的樣子,犢子火氣真不是一般的大,想要衝過去揍他一頓,可是一想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個人,如果這麼貿然衝進去的話會不會被揍?
有些小後悔,早知道就帶狗剩一起來了。
“你狠!”
犢子咬了咬牙,看了三眼叔一眼,三眼叔從兜裡掏出來了三千塊錢,上完香以後,走進了草廬。
剛一進草廬,頓時一股香氣迎面撲來,那是一種淡淡的檀香,味道非常的好聞,那原本憤怒的心,也瞬間平靜了許多。
“坐。”
青衫道袍小子坐在蒲團上面打坐,一指面前三米外的蒲團,說道:“二位是那位要看病?”
犢子坐了下來,眼光一瞥整件草廬,沒有竟然再也沒有人了,這讓他心裡生出來了一個歹毒的念頭。
犢子誘惑著說:“大師,這裡就您一個人?”
“行醫看病一人足矣,何必要那麼多人?”
青衫道袍小子一副滿是正義的面孔,落在犢子的眼裡卻是道貌岸然,不過他卻糾正道:“大師,那是對佛門和尚的尊稱,我們五斗米教都成為道長。”
“這裡這麼偏僻,萬一出點啥事可怎麼辦?”
“我孤家寡人一個,能出什麼事?誰又能看上我的命?我行醫救人,從不得罪人,自然也就沒人會找我的麻煩。”
犢子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