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自己說錯話一樣,扇了自己一耳光,“老奴該死,福晉是個有福的,上天保佑的……”
秋橘一直跪在一邊,聽著桂嬤嬤和九阿哥的奶孃一唱一和,指責著自己的主子,雙手扣在地上,漂亮的指甲斷裂,猛地朝著九阿哥磕了幾個頭,“爺,是奴婢違背了主子的意思,冒犯了桂嬤嬤。”說著就扭過身子對著桂嬤嬤磕了三個頭後,又跪著挪過身子,對著九阿哥,“我家主子親口說的要保孩子,用她的命換孩子的平安,可是奴婢看著主子撐著身子忍著疼去喝桂嬤嬤早就準備好的藥,一時心急才推到了桂嬤嬤,奴婢該死……”
“這是主子菩薩保佑,平安生下大阿哥和二格格,若是……奴婢……”話沒有說完,秋橘哭的像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看了眼寶寧屋子的方向,隱約看見一個像秋桃的人影站在門口,想扯出一抹笑,卻失敗了。
“把秋橘關起來。”胤禟厲聲說道。
秋橘沒有求饒,只是對了九阿哥磕了一下頭,然後站起身,對著寶寧屋子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主子……奴婢不能伺候你了,奴婢只願主子平安。
胤禟看著秋橘的表現,像是想到什麼,可是又看了一眼桂嬤嬤和自己奶孃……終是什麼也沒有說,總要有人平自己額孃的怒火。
桂嬤嬤回宮了,第二日就傳出了秋橘的死信,宜妃知道後,眯著眼,“看來我還是小看了我這個兒媳。”
“都是老奴思慮不周。”桂嬤嬤一回來就把所有事兒給宜妃說了,如今傳來了秋橘的死信,自然也是九阿哥的意思。
“胤禟對這個福晉很是滿意啊。”像是在感嘆,更像是一種壓抑的怒火,“嬤嬤,這件事以後都不許再提。”
寶寧不僅僅是九阿哥的福晉,自己的兒媳,她更是富察家的嫡女,很多事情宜妃不得不考慮。
在難產的時候,保孩子這點,就算寶寧真死了,富察家也無法說什麼,反而還可以給自己家的人騰位置。
可是寶寧沒死,平安生下來了龍鳳胎,秋橘雖說是冒犯了她身邊的嬤嬤,但是也可以說救了寶寧一命。
秋橘不死的話,宜妃也算是抓住了寶寧一個把柄,可是秋橘死了,救了寶寧得罪了宜妃的秋橘死了,是的,得罪了宜妃,所有人都是桂嬤嬤是宜妃派去的,可是秋橘推到了桂嬤嬤摔了藥碗……
當寶寧醒了,看著圍在她身邊的鐘嬤嬤和秋桃的時候,笑了一下,鍾嬤嬤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菩薩保佑,主子你終於醒了。”
秋桃也哭了出來,“我就知道主子會沒事的。”
“秋桃,快去給主子熬藥。”鍾嬤嬤吩咐道,“讓人去給爺報個信,主子醒了。”
秋桃也不多說,就快步出去,熬藥去了。
鍾嬤嬤端了一杯溫水,讓人扶著寶寧坐起來,寶寧就著鍾嬤嬤手,喝了半杯水後,才開口問道,“孩子可好?”
“主子生了一個阿哥一個格格,就在隔間兒養著呢,老奴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孩子。”一提到孩子,鍾嬤嬤就一臉笑意。
“才七個多月……”寶寧抿了下唇,才接著問道,“讓太醫給他們看了嗎?”
“看了,幾個太醫都說阿哥格格看著小些,但是身子骨都是極好的。”鍾嬤嬤把杯子遞給身邊的丫環,動手給寶寧掖了掖被子,“主子正坐月子呢,可不能著了涼。”
寶寧應了一聲,沒再說話,沒過多久,秋桃就端著藥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盤子蜜餞,笑道,“爺聽說主子醒了,專門送來的,讓主子吃完藥壓壓苦味。”
藥很苦,寶寧沒有讓秋桃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就著秋桃的手,幾口把藥喝下後,忙捏了塊蜜餞含嘴裡,然後看了眼其他人。
鍾嬤嬤伺候寶寧已久,一看寶寧的眼色就知她有話要說,“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