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其勢力的了。”
邾夜安靜地盯著他。
“不過,想要得到的成效越大,相對的,付出的風險也會越大。”墮龍哼笑,“你真的認為斯蒂芬不會知道是你乾的?”
“……”邾夜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不會。”事已至此,也沒有再隱瞞下去的必要,“幫派鬥爭在監獄裡可謂是家常便飯。”
“這麼確定?”
“我不會打沒把握的仗。”邾夜淡淡地說,“所以,這一招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用了。”
“你可不要小瞧了斯蒂芬。”墮龍瞥了邾夜一眼,“畢竟能在監獄裡坐上北幫領袖位置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輩。”
“我從來沒有小瞧他。”邾夜很認真地說,“只不過,我要是再不做出點什麼給羅倫斯看的話,估計下場就不會是‘一級防範禁閉期’這麼簡單的了。”
墮龍聞言,揚起視線,露出一抹微笑,“你很瞭解羅倫斯嘛。”
“因為他這個人並不難看透,”邾夜說,“而且,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
羅倫斯。這個看似沉默冷酷的男人,實則是狂戾而殘酷,乃至於殘暴的。他不會展露出暴戾激烈的情緒,然而那雙冰冷至極的眸子裡所隱藏的冷冽與肆虐卻更加讓人膽寒。
當十五天的一級防範禁閉期結束後,邾夜很快便見到了羅倫斯。
“這次是你的傑作嗎?”羅倫斯看著手中的撲克,面無表情地說,“我只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邾夜答道。
“你知道嗎,斯蒂芬的北幫和波比的南幫這次傷亡不少,不過——”話鋒急轉直下,“我們西幫也有被波及,真的說得上完好無損的,只有東幫。”
“那是當然。”邾夜神情淡然,“想要得到勝利,總免不了犧牲。”
羅倫斯投來冷冷地一瞥,“你倒是很直言不諱。”
“因為這是事實。”邾夜說,“羅倫斯,你最好試著去接受,因為這些以後還會有。”
“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無可奉告。”
羅倫斯停下了把玩著的撲克牌,側過臉,看著手裡拿著的一張鬼牌,說:“邾夜,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邾夜笑了笑,“不覺得知道得越少反倒越安全嗎?”
“你的意思是你要獨幹?”羅倫斯冷哼。
“怎麼可能。”邾夜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說,“我沒那麼厲害。而你,只要在我開口時,滿足我所提出的要求就可以了。你需要做到的,就只有這一點。”
聞言,羅倫斯看向他,深墨色的瞳孔變得有些銳利。
邾夜直直回視著對方的視線,靜默不語。
“邾夜,”羅倫斯冷笑,“你是第一個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的人。”
“是嗎?”邾夜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相信我,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的。”
“很好。”羅倫斯聲音低沉,“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麼,我要你下一次行動時不能讓我們西幫再有一兵一卒的損傷。否則,我就卸下你的一隻胳膊。”
“……”邾夜沉默了一秒,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很好。我拭目以待。”
“那我可以走了嗎?”邾夜問。
羅倫斯沒有回答他,徑自起身後,慢慢地走向了邾夜。
看著他的靠近,邾夜潛意識地垂下眼,避開了對方的直視。他不喜歡羅倫斯看人的眼神,彷彿他人在他眼裡都是渺小而卑微的生物似的。一文不值。
“怎麼?我很可怕?”羅倫斯步步逼近,神情淡然。
“……某種角度來說,你的確很可怕的。但是——”邾夜抬起琥珀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