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戲、喝茶、上香這都只是個名頭,要麼是抱有什麼目的,要麼是聯絡感情,躲不了啦,玉兒想了想,“林嬤嬤,把帖都回了吧,把時間分在相連的幾天,要忙,咱一次忙完得了。”
林嬤嬤擬了時間,玉兒看了看,想想那些天確實沒事兒,也就起身親寫了回帖,著人安排送走。
慵懶地靠在綠柳拿來的迎枕上,玉兒自嘲地想,這就是代價呀,享了高位的福,就要盡高位的責,呼奴喝婢,享盡尊榮,自然也要受著隨之而來的諸多煩擾,誰也跑不了……
晚上,躺在雅爾哈齊懷裡,玉兒不免抱怨一句,雅爾哈齊低笑道:“若是不喜歡,不去也罷,咱家是什麼人家,別人一請就去?那你得忙成什麼樣子?”
玉兒白他眼:“不去,別人說你崖岸孤高,不隨俗流,又說仗恃身份,不與眾同,或者還要說一朝得勢便眼高於頂……”
“你不是素來不在意別人怎麼想,今兒怎麼這多牢騷?”
玉兒喪氣地趴在他懷裡:“你待我好,我也不能隨著自己性子、只顧著自己個兒舒服不是,為了你,一些免不了的應酬,也得去轉轉,大不了,咱去了就當個泥人兒,不帶嘴便罷了。”
雅爾哈齊驚喜地翻身壓在玉兒身上,“玉兒,你肯為了我委屈自己,我真高興。不過,要是實在不喜歡,咱就不去,反正,咱這鐵帽子王府的身份兒雖是尊榮,卻也敏感不是。少些應酬其實並無妨礙。”
玉兒推推身上的大山:“你下去,都快被你壓成紙片兒了。”
雅爾哈齊一翻身,把媳婦兒摟在身上,“那你壓我吧。”
玉兒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閉著眼咕噥,“怎麼長了這許久,我還是隻有你一半兒重?”
雅爾哈齊親暱地用鼻子頂頂她愛嬌的小嘴兒:“你骨架子太細,雖長得高,身上一分兒多的肉也沒有,可不就重不了。不過好在,該有肉的地兒,也沒少……”說著,手就不老實。
玉兒啪啪兩聲把兩隻鹹豬手拍開:“你阿瑪怎麼又讓繼福晉去跪菩薩了?”
雅爾哈齊摟著媳婦兒的腰,手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滑溜。
“出巡前兒,我把自己以前得著的幾個訊息著人透了出去,可惜咱回來早了,按著安排,本來還有一些會陸續暴出來的,現在咱回來了,為著避嫌,也為著省事兒,倒不好一次全倒出來。哼,不急,反正現在阿瑪也不再如以前那樣信任她了,以後,自然有機會的。”
玉兒睜開眼:“合著,這都是你弄出來的?”
雅爾哈齊親親媳婦兒的小嘴兒:“怎麼是我弄出來的,我只是把她以前做了的揭了揭罷了。事兒,還是她自己做的。”
玉兒有些好奇:“繼福晉可與你阿瑪十幾年夫妻呢,以前的事兒也不少,怎麼現在倒像生氣了的樣子。”
雅爾哈齊笑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不過就是每個府裡都有的銀錢帳目上的問題、人員任免的事兒罷了,以前她掌著家,一眾人奉承著,便是有個什麼疏漏自然也替她遮掩著。現這幾年,阿瑪一直讓幾個庶福晉理著事兒,她就空擔了一個名兒,出門撐著王府的門面,以前掩下的,可不就露出一些兒。也就這樣罷了。”
玉兒無聊地又趴回去:“你阿瑪就為了點兒銀子?繼福晉不是他的繼室嗎?這夫妻倆為了這點兒錢就鬧成這樣?你阿瑪又不缺錢。繼福晉為你阿瑪管著家,也算辛苦不是,弄點兒錢花花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雅爾哈齊笑嘆道:“她自己花了,也就罷了,可是,她不只自己花呀!阿瑪再不缺錢,也不能讓她把錢送回孃家去吧,養著她,還得連帶著養那木都魯氏一族的人不成?她嫁到莊親王府,就是莊親王府的人了,怎麼還能總顧著孃家?她管著家,理著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