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清靜。
“妹子,這裡是哪啊?”有人大著膽子問道。
“烈士陵墓。”
沈嬌淡淡的說著,從車上取下了一大捧白菊花,分給了這些女人。
幾位家屬唬了一跳,更加不安了,領導夫人帶他們來烈士陵墓做啥子?
沈嬌什麼也沒說,走在前面帶路,這些女人安靜的跟在後面,手裡拿著白菊花。
山坡上一座一座烈士墓碑安靜的立著,還有幾位家屬站在墓碑前,神情悲悽,有些更是嚎啕大哭,聞者流淚。
“這些都是這一次打仗犧牲的烈士陵墓,最年輕的烈士只有19歲。”
沈嬌指著墓碑一一為這些家屬介紹,強忍著悲痛,很多烈士都還只有二十出頭,實在是太年輕了,家屬們面上的神情十分奇怪,心情也很微妙。
既為那些犧牲的烈士們感到痛心,同時也有幾分慶幸,幸好躺在這裡的,不是他們的兒子(丈夫)。
沈嬌帶著這些家屬給每一位烈士都獻上了白菊花,並鞠了三躬。
最靠裡的一處墓碑前,一位30來歲的黑衣婦女跪在地上,默默的流著淚,並沒有注意到沈嬌她們。
“娃他爹,你在下面放心,那些債我一定會還上的,一分都不欠下,爸媽我會養老送終,三個娃我也會拉扯他們長大。
可有一件事我不能依你,兒子以後不能再當兵了,萬一要是兒子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讓我怎麼活呀!”
女人說到這裡泣不成聲,捂著臉輕聲地哭泣,肩膀劇烈的抖動著。
沈嬌伸手擦拭臉上不知何時流下來的眼淚,心裡堵得慌,這個女人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位生前欠下不少外債的連長妻子吧!
她沒有打擾這個傷心的女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拜了幾拜,將菊花放在了墓碑下。
其他幾位家屬眼眶也紅紅的,跟著沈嬌一道把菊花放下了,直到她們離開,哭泣的女人也仍然沒有察覺。
幾人上了車,誰都沒有說話,沈嬌也沒有開口,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妹子,我以前真是太不懂事了,和這些犧牲的烈士比起來,我兒已經是祖宗保佑了!”
那位哭哭啼啼的母親不好意思地說著,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她們現在真的覺得很慶幸,只要能夠活著,就算是殘廢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都沒有命金貴啊!
沈嬌這才鬆了口氣,可算是想通了,有些話還真不能直說,她總不能和這些女人說,你們的兒子(丈夫)只是成了殘廢,其他人的兒子(丈夫)卻是連命都沒有了!
這些話她是萬萬不可以說的,說了只會招人恨!
所以她才帶著些女人來烈士陵墓,讓她們自己感悟吧!
“你們且放寬心,你們家的男人都是好樣的,政府不會不管他們今後的生活的!”
沈嬌安慰她們,這些女人之所以這麼糾結,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擔心家裡的生活,畢竟殘疾人有很多活幹起來不會太方便。
除了政府會負責這些人以後的生活外,她和韓齊修也準備以後幫助這些人家,直到他們能夠生活自理為止。
幾個家屬聽沈嬌這麼說,她們這些天吊在嗓子眼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798怎麼幫
沈嬌將這些女人送回了醫院,她同張姨請了假,又去了軍營,剛才在烈士陵墓那裡聽到的話,讓她心裡很不好受。
她必須得儘快找劉愛芳和江玉英她們一起商量這件事情,不能讓烈士們在地下都不能安心。
沈嬌在服裝廠大門口找到了劉愛芳,劉愛芳見了沈嬌就道:“我正想去找你呢,可巧你就來了。”
沈嬌好奇問道:“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