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同性戀組織一直都很活躍,西海岸尤其開放,舊金山從70年代起就是同性戀的大本營,可比起21世紀的活躍程度以及影響力還遠遠不如,自然對那些願為同性戀說好話的電影青眼有加。
即使《費城故事》更大程度上是在艾滋病病人對歧視的抗爭的故事,只要主角是個同性戀就已經足夠了,他們完全可以看做是同性戀對歧視的抗爭。可以預見他們必然會自發的組織起來支援這部電影,就像《辛德勒的名單》那樣,雖然不像那些老頭子那麼具有廣泛的影響力,但填補下和別的商業電影的差距還是可以的,這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
“雖然我們反對一切形式的歧視,但不得不承認這些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所以阿德里安想到了這個題材並交給了我,所幸我沒有搞砸。”在首映式後的新聞釋出會上,洋溢著笑容的喬納森·戴米麵對記者如此說道,首映結束後的掌聲給了他足夠的信心。
阿德里安雖然出席了首映式,但並沒有在釋出會上露面,該交代的都已經和戴米交代了,他沒有必要出來搶風頭。說實話,他本來連首映式都不想參加了,這兩個月裡參加的電影首映式太多了點,雖然和派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可任何事情都過猶不及。不過他還是來了,因為漢克斯也要出席。
漢克斯的演技已經不用多說,為了這個角色特意去了醫院做了一段時間的義工,對艾滋病有著充分的瞭解,所以即使相比原版略有不同……更加深化了男主角的遭遇……他的表現依然無可挑剔,結束時的熱烈掌聲至少有一半給他的。
所以阿德里安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主角給定下來,誰知在談起這個的時候,已經看過初稿的漢克斯居然問他:“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嗎?”
那一刻,阿德里安真的很想捂頭,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的解釋道:“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但是阿甘這個人是虛構的,這樣說你明白嗎,湯姆?我打算透過一個虛構的人的生活在銀幕上演繹美國這三、四十年來的歷史。”
漢克斯其實是明白的,只是他覺得這樣不太好:“你不覺得,這樣將真實和虛構的東西混淆在一起,顯得很古怪很滑稽嗎?”
“相信我,湯姆,你會喜歡這部電影的,”阿德里安只好這樣說道,“前幾天給你看的還只是初稿,等我修改完整後你會明白的。”
雖然對漢克斯的較真勁有些頭疼,但阿德里安並不擔心他會中途變卦,之前在丹尼斯的派對上他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答應下來了,漢克斯畢竟不是阿甘,他是個聰明人。
這個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但阿德里安隨即又惹上了另外一個麻煩……也不算是麻煩,如果是別人他只是會非常高興,但是……
車子駛進了別墅,繞著前庭的噴泉繞了半圈後停在了屋子面前。阿德里安從駕駛室內走了出來,繞過車頭開啟了副駕駛的門,然後莎拉從裡面走了出來。
棕色的中短髮柔軟的垂在了肩膀上,白色的絲質短衣下是深色的抹胸的連衣短裙,加上黑色的半透明絲襪以及5英寸的高跟鞋,別有一種性感的誘惑。但偏偏臉上卻又薄施粉黛,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純,矛盾而又統一,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她那漂亮的臉蛋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貝齒不時隱蔽的劃過嘴唇。
“進來吧。”阿德里安用溫和的聲音說道,然而輕輕搖了搖頭。
“好的。”莎拉低聲回答道,然後跟在了他的身後,眼睛始終沒有看他。
來到客廳,阿德里安看了看一直開啟著的壁燈正要叫幾句,但一想到在電話上對查理茲說,莎拉要來過夜後對方隨即變得冷淡的語氣,還是把到口的話嚥了回去。
“要喝點什麼嗎?”阿德里安將外套脫下來丟到沙發上,然後看向身後的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