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出聲,牽著馬往前走,“好了,實在是這裡的天太熱了,估計火兒在褡褳裡也是熱的受不了了,就讓它在外面待著吧。”
要不是因為騎馬帶著小狐狸不方便,她也不會將小狐狸塞進褡褳裡捂著。
慕容懿眼睛沉沉,總算不再去看這隻肉狐狸,牽著馬隨著寒寒一起去往酒樓。
酒樓裡也是一片冷清,本來是用飯的點,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小二,小二……”在門口站了一會也不見有人來招呼,寒寒乾脆進去叫人。
一個人影在櫃檯後面動彈了一下,頂著方形巾帽的掌櫃打著呵欠抬起頭,就見一個青衫少年走了進來,頓時來了精神,櫃檯上抓起根毛筆朝趴在一旁兀自睡覺的小二擲過去:“你個天殺才的懶貨,來客人了還睡覺,還不趕緊去接著!”
毛筆擲在小二頭上,小二嚇的一激靈,忙扶著圓巾帽子站起來,睡眼惺忪:“客觀裡面請,本店酒水齊全,物美價廉,好吃不貴,經濟實惠……”
老闆狠狠瞪小二一眼,看向寒寒,笑容尷尬:“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我哥哥還牽著馬在外面,找人去接一下。”寒寒說著挑個乾淨的桌子坐下,將肩膀上的小狐狸放到一旁,“先給我上一壺好茶,再把你們這拿手的吃食做幾樣上來。”
小二除了剛起來時犯迷糊,搞不清楚狀況,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精神起來,聽寒寒說完,不等掌櫃的發話,一溜煙的跑出去:“好唻,客官您稍坐,小的馬上去牽馬,再給您準備吃食。”
寒寒看小二出去了,瞅向掌櫃的:“你們這酒樓這麼大,就這一個夥計?”
掌櫃的嘆口氣:“天氣旱了這麼久,滴雨未下,城裡有錢知事的,說怕是要有災荒來了,早早的攜家帶口到別的地方避難去,也有受不得這炎熱的,也避出去了。一來二去,城裡就剩下些老的、窮的、走不動的在這裡耗著,他們自家吃食還顧不上,哪裡有錢到酒樓裡吃喝?誰承想又出了瘟疫,越發的連個上門的都沒有了,我看著不是事,酒樓裡夥計打發出去許多,就剩下這一個小三子沒地去,留下來在這裡幫忙。”
寒寒詫異的看向掌櫃的,這掌櫃的到是個實在人,什麼都說。
掌櫃看著寒寒毫不掩飾驚訝的樣子,苦笑一聲:“小哥不必奇怪,我也沒瞞你的必要。這滿城的酒樓,不止我家,去哪一家都這個樣子,隨便一問就知道。我看小哥也不是本地的,一會在我家用了飯,睡一宿覺,明天還是儘早離開吧。”
說話的功夫,慕容懿高大的身影走進來,看到寒寒,冷漠的神情柔和些,在寒寒旁邊坐下。
寒寒看著掌櫃的繼續問:“瘟疫很嚴重麼?我和我哥哥是來走親戚的,路過這裡,倒不知道這裡還染上了瘟疫。”
掌櫃的揮揮手,似乎不願多說:“小哥既是走親戚,那明兒一早趕緊離開就是,不要在此地久留。”
寒寒眼光閃閃,和慕容懿對視一眼,接著看向掌櫃的:“人們都走了,掌櫃的怎麼不也趁早離開呢?”
“我家世代居於此處,便是有幾戶親戚,離得也不是太遠,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區別?且祖宅基業在這裡,也不敢輕易丟掉,就這麼混著吧,熬得過去就熬,熬不過去,好歹一家子在一起,也比背井離鄉來的好。”話沒說完,掌櫃的臉上帶了悽色,搖頭嘆息幾聲,又在櫃檯後面趴了下去。
寒寒還想再問,見這樣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住了嘴,等著小二將吃食都端上來,簡單用了些,二人要了一間房子早早歇下。
這一路快馬加鞭的往這邊趕,慕容懿還好,寒寒早就累的不行,簡單洗漱一下,躺床上就睡了過去。
看寒寒一臉疲累,慕容懿狹長的眸子裡劃過一抹疼惜,大手撫著她的胳膊腿輕輕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