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嚷嚷了半宿,說原來死掉的幾個姨娘抱著孩子找她來索命了,今天好好的吃著飯又突然抽了過去——不止夫人,昨天晚上屋子裡伺候的兩個姐姐都這樣,夫人這才讓奴婢去找林管事,要請個德高望重的法師過來做場法事——對外只說是為府裡祈福了。我可都告訴您了,您可別往外說,夫人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原來是這樣。”寒寒點點頭,“早說呢,白誤會一場。難為你一片誠心為夫人考慮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遲了夫人該怪罪了。”
小丫鬟不走,眼巴巴的瞅著寒寒,滿眼祈求。
寒寒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會往外說的。”說著又看向晴空碧霄,“你們也不許說。”
“是”晴空碧霄趕忙答應。
小丫鬟這才放心,道聲謝,匆匆忙忙去了。
“姑娘”碧霄看向寒寒,“我們還去麼?”現在曾氏怕是正在焦躁中,萬一怒起來傷到姑娘了可如何是好?
“沒事。”寒寒擺擺手,拂過袖中的藥粉,笑意盈盈,“我們什麼都沒聽到,趕緊過去吧。”
鶴居內,曾氏滿眼焦躁的來回走動:“春草這小賤蹄子怎麼半天還不回來,定是躲哪裡偷懶去了,回來後看本夫人怎麼罰她!”
徐嬤嬤囁喏一下,看向曾氏:“夫人且再等等,說不準現在春草正往回走呢。”離春草出去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王府這麼大,林管事又住在外院,怎麼夠一個來回的?
但這話她現在不敢說,夫人從昨晚上開始,就噩夢不斷,脾氣也焦躁起來,如果她敢明著求情,肯定連她一起怪罪上。
“老爺怎麼還不過來?派人去通知沒?”曾氏走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頭瞪著眼問。
徐嬤嬤心一顫,有些膽怯,但她是曾氏帶過來的陪嫁嬤嬤,所有的榮耀全繫於曾氏身上,雖然膽怯,也不得不小心提點曾氏:“是奴才攔著沒讓人去叫。夫人請息怒,昨晚的事,奴才以為不宜聲張,若讓老爺知道了……”
“便是知道了又怕什麼,要不是我,他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哼,這倒不是他當初求著娶我的時候了!”曾氏恨恨的瞪眼。
“哎呦喂,我的夫人,這話可不是亂說的!”徐嬤嬤急的幾乎要上去捂著曾氏的嘴,這夫人一向精明,心思深沉,怎麼今天偏偏犯起傻來了?跟個二愣子似的,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男人最好面子,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夫人靠著家主,若是讓家主聽到了,怕是要和夫人生分了才行!
扭扭頭,見屋內就一個常伺候著的,瞪眼低喝道:“今天的話有一個字洩露出去,我就扒了你的皮!”
丫鬟慌的跪下磕頭:“奴婢什麼都沒聽到,絕對不會亂說。”
曾氏經徐嬤嬤一提點,心裡隱隱反應過味來,只是心裡仍如同貓爪一樣的焦躁,如同倒了一盆炭火進去,總是忍不住想發發洩出來,見那丫鬟跪著磕頭,煩悶的揮揮手:“滾出去!”
丫鬟如蒙大赦,忙爬起來退出去。
曾氏吸口氣壓下心頭亂竄的火氣,擰擰眉看向徐嬤嬤:“將早上的飲食拿過來檢視一下。”
徐嬤嬤一驚:“夫人您是懷疑……”
曾氏點點頭:“不錯。”無緣無故的噩夢連連,她才不相信只是鬼神的原因。
徐嬤嬤神色凝重起來,不敢耽擱,忙親自去廚房將早上剩的飯菜各舀了一點放托盤裡端進來。
曾氏從頭上拔下銀簪一個個扎過去,銀簪絲毫不變色。
“將飯菜都混到一起。”曾氏眼光閃閃,有些藥物單獨用沒有問題,但混到一起後就是致命的毒藥。
徐嬤嬤依言將飯菜混到一個盤子裡,拿筷子攪拌均勻,曾氏拿著銀簪再次試探,銀針一樣毫不變色。
“沒毒?”曾氏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