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經經的元宵節,姑娘不提元夕的詩詞,這都過了一日了,反倒想起來寫的。”
寒寒揉揉手腕:“寫詩詞要看心境,我那日沒心情寫,今個補上也是一樣的。”這些詩詞又不是真的是她做的,她也是抄的古人的,隨意拿出來練手,什麼時候寫又有什麼區別。
殺人碧霄精通,但是文墨上的事,她也只能做到識字,寫詩做對卻不行,聽寒寒這麼,心裡覺得有理,忙將宣紙收起來,放好,邊囑咐:“明天是姑娘的及笄禮,主子要姑娘早些休息呢。”
“知道了,我這就睡。”寒寒點點頭,脫了外衣到床上躺下。
她的生日是正月初六,但是春節裡不興辦及笄禮,因此及笄禮的日子就挪到了正月十八,正好是明天。從正月十五那天一起吃元宵逛燈會以後,慕容懿晚上都是回自己的房間睡,不再來鬧她。
古人遇到大的祭祀或者節日的時候,通常會齋戒三日以示心誠。
及笄是女子一生中僅次於成親的重要時刻,慕容懿對此極為重視,因此恪守齋戒的日子,只等著給寒寒舉辦一個規模宏大的及笄禮。
想起慕容懿說起她及笄兩眼放光的樣子,寒寒有些頭疼,唇角卻高高翹起。
及笄,及笄,過了及笄禮就預示著女子已經長成,可以成親了。
慕容懿早就等著這一刻,連成親的日子都訂好了,及笄禮後半個月,二月初六。
不但定好了日子,還在京城裡以寒寒的名義偷偷置辦了一處房產,將奶奶也接了過來。此時奶奶隨著她們一起住在王府,等成親前她再和奶奶一起去那處院子,之後從那處院子裡出嫁。
想著慕容懿為她做的這些安排,寒寒唇角的笑意越加甜蜜,因為及笄而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放鬆下來,明天就及笄了,真好!
正月十八這天,攝政王府門口大開,各處賓客絡繹不絕。
攝政王府自建成之日起,近十年的時間,一直沉寂,從來沒有喜事傳出過,寒寒及笄,是攝政王府的第一件大喜事。不但京城各豪門貴族新奇,就是攝政王府的管家與僕從也新奇激動的不行,一個個天未亮就起來收拾,爭取將王府的第一件喜事辦的熱熱鬧鬧的。
寒寒心裡有事,睡的不踏實,外面有響動就起來。
晴空忙進來安撫:“姑娘再睡會吧,離及笄的時間還早呢。”
“不用,我起來活動活動。”寒寒擺擺手,再躺下去她也睡不著,反而胡思亂想,還不如早點起來找點事情做呢。雖然白嬤嬤一再跟她強調及笄禮的規矩,但她從來沒有參加過,也沒見過別人及笄禮怎麼個樣子,還真怕自己做錯了。
見寒寒堅決,晴空不再多說,找了及笄時穿的衣服出來:“今天姑娘先穿這套衣服,一會奴婢再給您梳個雙環髻。”
寒寒接過衣服看看,是鵝黃色紅邊貢羅的短衣長褲。等到晴空給她打扮起了,寒寒湊到鏡子跟前照照,突然覺得這個模樣的自己,好似真的小了幾歲似的,有些疑惑:“不是說及笄完了就成年了麼?你怎麼給我打扮的這麼小。”
晴空抿嘴笑:“姑娘忘了,及笄要換三次衣服和頭飾呢,這步是最初的一步,自然要小一些。”
晴空這麼一說,寒寒才想起來白嬤嬤好似是說過這麼回事,這還沒到及笄禮呢,自己就給忘了,若是到了及笄禮上面……寒寒小臉垮下來,那時自己豈不是更忘的一乾二淨了!
“姑娘不必擔心,肖小姐是贊者,到時候有她陪著您在一旁指點,不會出錯的。”碧霄進來看到寒寒的表情,立刻猜到她為什麼糾結,笑著安慰。
寒寒點點頭:“你們且收拾著,我去看看奶奶。”
吳莫氏自來到王府就不自在,雖然知道了慕容懿就是青峰,但總不能將慕容懿當做青峰對待,畢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