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樣,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他停下攻打陳國的大事嗎?”,靜和盯緊了蕭君寅那一雙極其不贊同她的眼睛,苦笑道,“是真的要做陳國內應?去傷害他,傷害我孩子的父親嗎?不,我做不到,可我也不能看著我的故國親人出事,所以,我別無他法。”
聞言,蕭君寅的眸色漸漸變得幽深起來,她說得沒錯,她自己對蕭君軒動了真情,若是為了阻止戰爭,要讓她去傷害蕭君軒這個人,她肯定是做不到的,可是,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蕭君軒滅了陳國,而她什麼也不做,她同樣做不到,但是,她可知,蕭君軒是何等聰明之人,無論她的謀劃成敗與否,他總有一天會發現的,那時候,她將怎樣?她可曾想過?
“可是,就算我可以助你,但你的皇兄,他會讓你來冒這個險,會讓你一生都無法幸福嗎?”,蕭君軒冷冷的說道,“雖然你這樣不是直接傷害他,可你同樣是背叛,而且是夥同外人對付他。”
“與陳國所有的黎民百姓相比,與父兄性命相比,我個人,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如今事態如此嚴重,我已無其它辦法了,只是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說?”,靜和苦笑道,“現在,我只希望你能幫我一次,就一次,無論結果怎樣,即使是失手了,他又能把我怎樣?”
大不了,便是取了她的性命吧?可是,她確信,就算她這麼做,他如今也不會這麼做了!
“我已經讓人聯絡過了古太師,但他是否並不太樂意,所以,我只有來找你幫忙了。”,靜和看著他,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他絕不會輕易傷害我的,所以,我必須這麼做。”
“你們已經聯絡過古太師了?此事,古太師為何沒讓人跟我提起過?難道,古太師已經知曉你的計劃?”,蕭君寅疑惑道,他實在不願看到,她一個弱女子摻合進入權勢謀略中,要知道,家國大事,一旦邁步出去,若走錯一步,她便後悔亦來不及了。
“蕭君寅,你是燕國的太子,就算現在蕭君軒登基了,那你至少也該是王爺,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該侷限於此,而他,既然當初留下了你至今,便不是真的想取你性命,為何你不能趁著這個機會,以新的身份重新開始呢?”
靜和看著他,輕嘆著說道,“我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也知道這個時候,把你牽扯進來未必是好事,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既能讓你有新的機會,也能解陳國之困,至於我最後的結局會怎樣,這並不重要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任何結局我都坦然接受。”
蕭君寅看著她一臉決絕的坐在自己對面,跟自己平靜的繼續說道,“所以,現在這一切,雖然我把你們牽扯進來了,但是,你跟古太師說,都無須擔心,無論成敗,我這邊都會把事情做好,你們只須要趁機將事情鬧大,讓他不得不處理這件事即可。”
聽她終於絮絮叨叨的把話說完了,蕭君寅忽然便意識到,眼前這個清秀溫和的女子,已經不是那個他初見時狼狽,再見時淡然平靜,卻又固執純善的女子,更加不是那個明明該爭該要,卻總是不爭不奪的女子了。
沉思片刻,他收起疑惑之色,平靜的說道,“好,你說之事就這樣定下了,可是,若到時候事情敗露之時,你也無需做些什麼,我本就想離開這四方之地,所以,所做之事也無可厚非,而你如今已身中異毒,這解藥難尋,但我也會想法替你延遲毒發時間,怕是除了原來那齊國神醫墨染的蓋世醫術可以救你一命,絕無他人了,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先想辦法去找到墨染,先救自己性命再說,只是神醫墨染行蹤難尋,且齊國又被燕國被滅,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肯來燕國。”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已經顧不了這些了。”,靜和語氣平靜而堅定,“並且,就算沒有燕國與陳國開戰之事,我若然為了自己活命,離開燕國皇宮去找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