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惠太妃的貼身嬤嬤在門口微微行禮道,“之前鳳儀宮有人來回話,說皇上在鳳儀宮尚未離開,太妃便以為娘娘要晚些過來,此刻正獨自在寢殿內作畫,吩咐了老奴,說娘娘來了,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聞言,靜和不禁臉上一紅,她和蕭君軒起晚了,已是不妥,現在到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宮中的訊息,怎麼都傳得這樣快呢?
靜和剛想帶著人進去,嬤嬤卻伸手一攔,恭敬道,“娘娘,你的婢女還是和老奴一起在此候著吧!”
嬤嬤的話,讓靜和微微一愣,很快明白過來,想必太妃是有話跟自己說,可是,她的手勢,太妃能看懂嘛,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對夢蘭點了點頭,便獨自抬步走進了寑殿。
寑殿內很是安靜,靜和腳步滯了一下,但想著嬤嬤說過太妃正在作畫,便有意放輕了腳步,只怕擾著了她的雅興。
只是她這邊,剛輕步跨過正殿,慢慢地走近寑殿時,便聽到突然大笑譏諷的話語,驚得她連忙停下了腳步。
“殷南昇,你果真是夠虛偽,夠狠心,哈哈哈。。。。。。”
如諷如訴的一句話,輕輕地飄進了靜和的耳中,讓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停滯下來。
她說的是“殷南昇”?
難道,除了父皇之外,還有其他人叫這個名字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莫非,太妃和父皇認識,可是。。。。。。
靜和心中一動,難抑好奇之心,又向前走了兩步,用手輕輕地掀開紗幔,往寑室內看去,只消一眼,她瞬間呆立當場。
此刻,惠太妃正背對著她,抬頭望著懸於牆上的一幅畫像,而畫中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色錦袍,身姿魁梧,溫潤風雅,那不是年輕時的父皇,還能是誰?
“殷南昇,你為了你的皇位,捨棄了我,利用我對你的深情厚義,斷送了我一生的幸福,可知道,這何其殘忍?”
惠太妃的語音低沉緩慢,似是深情款款,卻更似是在怨怒控訴,“天對我已極其不公!你對我又何其不公。。。。。。為什麼?為什麼你當年要將我送來燕國,送給蕭雄濤?為什麼你可以對我如此狠心,如此無情?”
原來,惠太妃跟父皇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還不淺,只是,她為什麼說當年是父皇送她來燕國的?難道父皇送她來燕國,是有目的的?
靜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內心暗歎一口氣,這才輕輕放下紗幔,準備悄悄轉身離開,看來,她來得很不是時候,無論當年之事情由為何,她都不亦如此偷聽,有機會寫封信問問皇兄是否知道這惠太妃到底為何人。
“不過現在也沒什麼了,如今,連你心愛女人的女兒,也被你作為棋子送來了燕國,那我還有什麼可難過的呢?哈哈哈。。。。。。”
原本已轉身輕輕走出了幾步的靜和,突然又聽到這句話,不免內心一震!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來燕國和親,父皇是不同意的呀,而且也是她自己堅持,找了皇兄勸服,父皇才同意,惠太妃她為何這樣說?
疑惑間,靜和想先離開再說,可忽然腦間一閃:自己這樣離去豈非更不好?惠康宮的嬤嬤已知她來過,她這樣悄悄走掉,到時惠太妃得知,豈非知道她已來探知過她的秘密。
如今,惠太妃和陳國,和父皇的關係未明,對她的態度也未可知,她還是小心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思及此,她便悄悄的退回門口,再故意走出的腳步聲,果然,當她的腳步聲剛在門口響起時,寑室內便響起了腳步聲,很快,惠太妃就走了出來,看到是她後,只是微微一愣,便走到主位處坐下,淺笑道,“你來了,進來吧!”
聞言,靜和連忙恭敬的微微行禮,便抬步走了進去,恭敬的站在一旁,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