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是一團糟,昨天晚上喝了太多酒,導致精神很差,記憶也斷了片。
實際上,狀態沒比五條悟好到哪裡去。
直到五條悟推了推她,徑直邁入酒店的房間裡之後,風音霧繪也是站在一旁默然著。
因為她自己,也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五條悟一進門,就看見房間裡一片狼藉,床上的被子、枕頭、床單,全部一團亂。
桌面上的杯子也倒了,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可疑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床上也有。
除此之外,重中之重:
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五條悟看見夏油傑之後,就完全不說話了。
昨天一整天,他為了夏油傑與風音霧繪兩個人的事情,在東京與千葉兩頭跑。
誰能想到,這位被咒術界判定為“叛逃”的詛咒師同學,轉眼之間就躺在了這裡。
——疑似跟風音霧繪睡了。
五條悟沉思了片刻:什麼疑似,這根本就是已經睡了,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可不可以給我個理由。”五條悟沉聲問道。
五條悟沒等風音霧繪回答,便去拍夏油傑的臉想要把他叫醒:“醒醒,夏油傑。”
他嗓音沉沉。通常情況下,他很少這樣直呼全名,只是這一次的狀況比較特殊。
那些人說,夏油傑殺了全村的人。
五條悟一直都想當面問問夏油傑,在那一次的任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再加上這一次的酒店事件,他現在很亂。
風音霧繪站在一旁:“傑他是暈倒了。但是具體的事情,我沒什麼印象了……”
五條悟沒去看她,似乎是刻意如此。他只是盯著其他地方,問她:“你和他做過沒有?”
風音霧繪眼神飄忽,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不自覺地囁嚅道:“不是故意……”
五條悟一字一頓:“不、是、故、意?”
他轉過身來,步步向風音霧繪逼近,眼神與神情具有侵略性:“那你說,是我先來的吧?”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只能睡我一個人。霧繪,你是我的,絕對不可以有其他人。”
風音霧繪被五條悟逼到牆角,雖然她平時強勢得要死,但這一次卻無法像往常那樣理直氣壯。
因為她打從心裡,也認為是自己做錯了。
——應該是我做錯了吧?
“是我長得不夠帥,還是姿勢你不喜歡?”五條悟將她摁在牆角,“或者是力度問題?”
他的臉靠得很近,是那種堪堪要吻上的距離,冰藍色雙眸,彷彿意圖看穿她的內心。
風音霧繪的臉頰染上幾分紅暈,她沒推拒而是乾笑道:“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是我自負,我哪方面都是最好的。”五條悟啞聲在她面前說,“是熟練度的問題嗎?”
他的純白色羽睫在她的面前撲閃著,纖長濃密而又漂亮,是一種純真聖潔的攝人心魄。
偏偏他又在說一些浪蕩的用詞。
“臉紅了,我喜歡你對我臉紅。”五條悟認真地看著她的臉,“可是你對別人也會這樣嗎?”
“霧繪,你跟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五條悟將她頸間的髮絲撥到旁邊,手指在她的頸側移動。
摩挲與移動的速度很慢很慢,搭配著極近距離的觸碰,令她的內心與身體都微微一軟。
但風音霧繪不解:“你不記得傑?”
五條悟漂亮的白色細眉微微一蹙,他不是很喜歡,從她口中,聽見這麼親暱的稱呼。
儘管他自己是一直稱呼夏油傑為“傑”,但她不可以這樣,這完全就是不同的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