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誤傷了人命,現下我卻是慶幸,如此禍水,不過一姬妾,竟是引的大哥落淚傷心,簡直就是妖姬!”
這話說的正氣十足,焦婉婉虎軀一震,差點兒沒鼓掌。從來沒見過,竟是將落淚說成這樣大事的人,竟然還不能說是歪理!這浩然正氣,震天動地啊。
這邊出了人命,很快所有人就都趕過來了。趙德芳一過來就立即找了焦婉婉的身影,見她站在李王妃身側,並未出事,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又聽趙光義險些將趙匡胤說成了昏君,忙開口為趙匡胤辯駁:“二叔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雖說官家是天下之主,黎民百姓的君父,但官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這才能同百姓一起悲,一起喜,才能樂百姓所樂,哭百姓所哭。花蕊夫人雖說只是一姬妾,卻也是辛辛苦苦服侍官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官家為她落淚,也是性情所致。若是按照二叔所言,官家不能悲不能喜,那若是朝堂上哪位大人過世了,官家也都不能體恤過問嗎?”
眼看著趙光義又要開口,趙德芳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趙匡胤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趙光義說是誤殺,卻十有*是故意射殺的花蕊夫人。
難怪昨晚上,一貫小心謹慎的人,竟連查探周圍都不曾,就和花蕊夫人說了那樣的話。怕是早就打著,要殺人滅口的念頭了。只要花蕊夫人死了,哪怕昨晚上的事情被人看見了,那話被人聽見了,也都是死無對證了。
花蕊夫人本就受寵,正被稀罕的時候死了,怕是在趙匡胤心裡的地位,就不能輕易撼動了。怕是這證據,也要變成詆譭之言了。
趙德芳垂下眼簾,沒去看趙光義,只對趙匡胤說道:“還請爹爹節哀順變,先讓人為花蕊夫人整理遺容才是。”剛死的人還熱乎著,才好化妝換衣服,等會兒僵硬了,就不好弄了。
趙匡胤到底是帝王,又被趙光義那番話刺了一番,這會兒也收斂好了心情,卻還是不假手於人,親自抱了花蕊夫人回去,召了人拔箭,又叫了丫鬟來收拾遺容。
出了人命,死的還是趙匡胤的愛姬,這打獵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當即就決定,現下立馬出發回京,也不過是大半天的路程,天黑之前,定是能趕到的。
趙德芳帶了焦婉婉回自家的帳篷,一邊讓金梅和臘梅帶著人去收拾行禮,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事兒,沒牽扯到你身上吧?你是何時到的現場?”
“我出發那會兒有些晃神,跟到了花蕊夫人身後,後來反應過來,就打算換個方向,卻忽然聽見慘叫聲……”焦婉婉忙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兒:“你說,這事兒是不是二叔在殺人滅口?”
趙德芳一臉嚴肅:“你既然知道,日後可知道要如何做了?萬不能讓二叔懷疑到你身上明白嗎?他連爹爹的姬妾都敢射殺,再讓你出點兒意外,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到時候我恐怕也沒辦法為你報仇,你死也是白死了,明白嗎?”
一連問了兩個明白嗎,焦婉婉也瞧出他神色帶了些急迫,以前從不曾見過他如此神色,心裡立馬充滿了感動:“你放心,我惜命的很,我是女眷,二叔是男人,我日後只避著他一些就是了,絕不會主動往他跟前湊的。”
頓了頓,還是沒忍住:“二叔膽子如此大,怕是篡位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了,下一步,怕是就要對付爹爹了,爹爹那兒,你是不是要提醒一聲?”
趙德芳點頭:“我自有主意,這事兒,你不許再過問了知道?快些去坐了馬車,等會兒回京之後,咱們一起進宮,娘那裡,你還要多說幾句。”
“那昨晚上的事兒?”焦婉婉又問道,趙德芳點頭:“對娘不要有什麼隱瞞,一起說了。”
宋皇后就趙德芳這麼一個兒子,定不會有害趙德芳的心思的。這事兒多個人幫忙查探拿主意,也好早些有個周全的方法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