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師父說找到趙欣以後,我們就斷了聯絡。我想,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狀況,雖然我心裡憂急不堪,卻也無計可施。
這天上午,我們先去那小鎮上的木器廠裡看了看,蕭山和那個假盧有順都沒有回來。於是便發車去找那矮子,如胖子所說,那矮子或許知道假盧有順的真相,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連續這兩天,晨星說話都很少,臉上也難見笑容,我不時便講個笑話開慰她,關於盜賣文物之類,更是提都不提。當初因為張冬的死,我去了臨江村,認識了晨星。之所以留下來,除了找書破解那所謂的詛咒以外,便是幫晨星探查她父親納蘭元英當年死亡的真相。經歷了種種匪夷所思的詭奇事件,我們終於找到了那本書,現在,離納蘭元英的死亡真相也已經很近了…
至於那天晚上車裡的‘女鬼’,是不是我在臨江村那晚看到的車裡的那個‘人’,暫時不得而知,後面她再沒出現過,想來也沒什麼惡意。
一路上,晨星握著鏟子,坐在副駕駛上,緊盯著後座上的胖子和黃毛,怕他們用柺杖偷襲,相安無事,將近傍晚時,我們來到了那矮子居住的那個小鎮子。
我心想,上次是為了潛伏進人販子的窩點,所以鬥智,這次可以直接挑明瞭,就算矮子的住處有團伙人員,憑這些小角色,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我把車開停在那個大宅院的門口,‘滴滴’的按響了喇叭。好一會兒,沒任何動靜。
“下車!”我朝後座喊了一聲。
幕色黃昏,小鎮的上空籠罩著嫋嫋的炊煙,綿細的陰雨,忽停忽落的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了。晚風一吹,陰冷似乎要透進骨子裡。
“開門!”
我抬腳‘咣咣’踹了幾下門,還是沒動靜。
“阿冷。”晨星輕輕拽了拽我。
“嗯?”
晨星迴頭看了看,說:“我又有那天晚上的感覺了…”
我心裡一涼,朝四處望了望,這裡處於鎮邊上,放眼一片荒地,空空曠曠的,乾枯的長長的艾草,在晚風裡搖擺著。
“什麼時候有那種感覺的?”
“不知道,在車上沒有,好像一下車就有了。也不知為什麼,從那座磚墓裡出來以後,我對異物的感覺似乎很靈敏。那天晚上,這輛車因為開燈撞邪,從一出那個鎮,我就感覺有不知名的東西跟在車後面,只是我當時被堵著嘴,沒法跟你說…”
我點點頭,又朝四處看了看,摸了摸晨星的頭說,“乖,沒事,有我呢…”
這座宅院的牆並不高,我一提氣就躥了上去,把個胖子和黃毛瞧的目瞪口呆。
屋子裡看起來黑乎乎的,不像有人的樣子。晨星在外面,我不放心跳進去檢視。
“冷哥,到後門看看有沒有鎖,就知道虎哥在不在家了。”黃毛說。
繞了一個大圈,我們來到後門,那是一道小鐵門,開著的,門鎖被風吹的‘嘩啦啦’響。
進去一看,屋門也沒有鎖,只是家裡卻沒有人。
黃毛說應該是出去了,不久就能回來。果不其然,在院子裡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個人提著一隻袋子,從後門走了進來,正是那矮子白虎,袋子裡裝的是吃食。
矮子用三角眼瞥了我們一圈,對那胖子說道:“我看到車停在大門口,就猜是你們,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這個妞怎麼也來了?”
胖子不吱聲,低垂著頭。
“怎麼啦,一副死相!”
我抬腳‘咣’一下子踹上門,那矮子反應倒也快,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去抄牆邊立著的一把鋤頭,還是晚了一步,被我追上去,一腳踢翻在地,袋子掉在地上,飯菜撒了一地。
我把矮子摁在地上,胳膊反剪在背